已经知道了邺襄的药奴是殿下的逆鳞,谁还敢不要命了,拿她开玩笑啊。
林简今儿个回来时,留守永延殿来报,说太子殿下拨了一波人力镇守在了垣庆殿外。
“太好了。”
林简的一番话简直在他的心里激起了水花,他激动到险些站不稳脚,声音颤抖,又怕失而复得的这一切都是梦境。
怀孕生产。
唐令呈藏养起来的女人怀孕了?
一切不会那么巧合,若说唐令呈在外养人害怕被唐舒窈发现,东躲西藏不敢看唐舒窈是正确的,唐令呈躲怕见他又是怎么回事?
原本的说不通,当司沂知道芙潼怀孕后,一切全都说通了,司沂被铺天盖地的惊喜冲得喜笑颜开。
林简忙上前搀住他,“殿下,您怎的了?”
司沂推开他,大步流星往外,林简匆忙跟上,去了半道,司沂变了方向。
万不能够打草惊蛇。
“你去搜查时,有没有露出马脚被人看见?”
殿下并重,诸位皇子蠢蠢欲动,承伯候与殿下的关系本就紧张,林简跟在司沂身边多年,做事知道轻重。
都带了暗里的人去,谁还大张旗鼓的包围承伯候嫡子的外宅,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事情,不能在风头上给殿下添麻烦。
“回殿下的话,属下没有让人察觉。”
“那便好。”司沂庆幸,原先他已经和唐舒窈去过一次,唐令呈带着人跑,他恐怕不会再回来。
此次再去探查,万不能再明面上露出风声。承伯候府就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皇后做事决绝,不可否认,她有一句话说得极是。
司沂明确自己爱芙潼,她就是软肋,既是软肋必然要藏好。
“留守在唐令呈宅子外面的人不要动,你亲自去替我查唐令呈的下落,另外再派一波人盯好唐舒窈。”
司沂去了刑部大牢找来里面的仵作,请了太医院先前致仕在京的院判。
只可惜,原先专门给芙潼看身骨取血,知道内情的太医已经死了,否则找他来办这件事情必然更加的稳妥。
芙潼的身骨已经被药材彻底淬炼,即便被烧得体无完肤,只剩下一具尸骨,尸骨必然也能看出来,到底是不是她。
当时芙潼身死的事情,实在是影响到了司沂,沉浸于悲伤忘了去求证,芙潼对司沂的影响太大,他自来都不是不谨慎的人。
司沂重新把埋葬芙潼的身骨给挖了出来,烧得太厉害了,凭借肉眼的确没有办法辨认,司沂落到芙潼手腕骨上的那道疤。
“殿下,此具身骨骨龄与芙潼姑娘的的确合适,如殿下所猜想,手腕骨上的疤痕是后来才刻加上去,被火熏烧过,因而难以辨明。”
司沂高位端坐这么多年,第一次受人蒙骗却如此开心。
“好,就等郑院判了。”
院判刮了一些骨灰沫带走,司沂忐忑不安等了半日,郑院判姗姗来迟,“殿下,此尸骨并无药用的功效。”
司沂大喜过望,不是她!
仵作说的话只能让司沂半信半疑,尸骨被人调包,足够说明了她还活着,活着就好,芙潼的下落有了线索,司沂又哭又笑,郑院判不明所以,探问几番司沂的身子是否有所不适?
司沂赶走了所有人,想要冷静了一会,却怎么都冷静不下来,喜悦冲着他的心口,又酸又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