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难不成,她梦到什么?想起什么了?
司沂的目光骤而冷冽,藏着无数的寒刀看向芙潼弯垂着纤细的脖颈。
脑中闪过无数种芙潼若是记起来什么之后的应对之策。
思索了千万种,司沂还是决定静观其变,先假意关心,他的声音轻柔温和。
“怎么了?”
大掌挪向芙潼的后颈上方,作安抚状。
若是她想起来了,抗拒害怕他的碰触,反抗的话。
这一身的血肉恐怕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司沂眸色中划出一丝可惜。
芙潼逐渐梦魇中醒过来,吓得冷汗津津,颤巍巍的心尖惊魂未定找不到着力点。
正当她恐惧到极点时,最是需要人的时候,司沂出现在她的身边。
看到男人俊美的脸,听到他饱含关切的话。
短短三个慰问的字而已,却带着无限令人安定的力量。
这令爱哭的小姑娘,实在是没有绷住。
飞扑到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颈。
“司沂。。。。。。”
“呜呜呜呜呜。。。。。。”
好似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一块来之不易的浮木。
力道大得司沂皱眉。
他没有挣开芙潼,忍耐着她扑击回弹的绵软。
仔细辨听她的哭腔里有没有改变,确认没有。
反而是俱增了越来越多对他的依恋,这才松了一点警惕。
“司沂,我好害怕。”
她的眼泪滚进司沂的衣衫里,有一些沾到了他的肩骨。
芙潼说她做噩梦了,司沂面无表情冷静拍着她的后背,顺她的气。
诱诈她的话,让她说出梦的原委。
“是什么样的噩梦?”
芙潼抽抽噎噎,边掉眼泪边跟他形容说。
“什么都看不见,处处都是黑漆漆的,四面八方都有人在哭,哭得很惨,有男人的声音,有女人的,还有小孩。”
芙潼诉说的场景,前不久刚经历过,不正是他领军踏平邺襄时的场景吗。
听着她的话,她并没有想起来么。
“还有人叫芙潼的名字,她让芙潼快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