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青漓被皇帝压在身下,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恼的直拍打他胸口:“总是欺负我!欺负我!讨厌死了!”“这算哪门子的欺负,”皇帝笑『吟』『吟』的瞧着她面容,许久之后,才继续道:“小妙妙,现下便受不住,等到婚后,有你的苦头吃。”青漓眼睛瞪大,想出言反驳,可话到了嘴边,便是她自己都觉无力,捂脸好一会儿,才弱弱的老生常谈一句:“……你不许太过分。”皇帝闻言,只笑了笑,却不答她话。外头蝉鸣的响,直吵得人心发慌。青漓此刻便有点慌,楚楚可怜的去拉他衣袖,娇怯怯道:“衍郎~”皇帝唇角隐约有些翘起,却依旧不曾言语,只伸手在自己面颊上一指。青漓有些犹豫,但看皇帝神『色』似笑非笑,便知他心里头还在冒坏水,这番若是推拒,后头还不定如何折腾自己,倒不如熬过了今日,晚上便归家去。想到这一处,她便心一横,环住皇帝腰身,将唇轻轻吻上他脸颊。皇帝心满意足的笑起来,不待小姑娘反应过来,便按住她肩头,自粉颊至脖颈,一路吻了下去。神『色』热切,目光灼灼,似是即刻便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青漓知晓他脾『性』,这种事她越推,他便兴致越高,只红着脸合上眼,由着他胡来,尽了兴便赶快结束。皇帝见小姑娘不曾反抗,心头那把火便愈发烈了起来,动作也不自觉的加重几分,直到那唇再度落在小姑娘前胸去,才被她猛地推了一下。青漓低声道:“衍郎,别亲这儿……”其实,皇帝本也不想的。在竹楼时,他便答允小姑娘婚前不圆房,等闲也不想失信,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一见她便觉心中似有火苗『舔』舐,躁动的紧,意『乱』情『迷』。大概像他之前所说的那般,近来天气太过于燥热,叫人的心也浮了起来。只是,皇帝低头瞧着小姑娘面『色』『潮』红,不胜娇妩之态,忽的浮现出一句俗语来。——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深深喘一口气,他顺着青漓的意思停下,揽住她肩,并躺在了床上。青漓暗地里松一口气。皇帝依依不舍的将到了口的肉吐出来,口中却不忘讨一点便宜,瞧一眼暗自庆幸的小姑娘,道:“——此番,却也怨不得朕轻狂悖礼,说到底,还要怪到妙妙身上去才是。”青漓无甚心思与皇帝计较这些口头得失,只想叫他情『潮』平复,便顺从的应了一声:“是,都要怪我。”“哦?”皇帝闻听此言微感诧异,却颇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味,道:“妙妙何错之有?”青漓被他这句话硬生生噎了一下,随即便心思急转,娇声道:“我都听衍郎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都说是出嫁才从夫,”皇帝道:“你倒乖得很,还没嫁过来,便对着朕千依百顺了。”青漓有点后悔那会儿顺着他了,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由不得她改口。眼睛不自然的一眨,她道:“……应该的。”皇帝眼睑微垂,定定看她一会儿,喉结忽的一动,凑到小姑娘面前去,他低声道:“真乖……还是假乖?”青漓觉察出几分不对劲儿,话也没敢说满了,微微往一侧躲了躲,含糊其辞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皇帝拽住她腰带,将小姑娘整个人揽到自己怀里,伏在她长发中深深嗅了嗅,他终于抬起头来。半遮半掩的将目光送到了她雪脯上,皇帝低声道:“小冤家——叫朕亲一亲?”刚刚见时,他便在自己胸口上毫无遮蔽的亲了亲,此刻将目光放过去,青漓才不信皇帝只想亲自己胸口,而不是其余地方。他这话里头意思含糊,指向却明显,青漓下意识的捂住胸口,红着脸拒绝了:“……不。”“也罢,”皇帝对于她的娇羞『性』子深有感触,知她不会轻易应允,此刻被拒绝了倒也不吃惊,出奇的不曾纠缠,只道:“你既不愿,朕也不强求。”他这番轻轻放过的姿态,委实是高洁的紧,同之前那种得理不饶人的狼一般的缠扰截然不同,直叫青漓都疑心皇帝是不是换了个人、“在你心里头,朕成什么人了,”皇帝被小姑娘狐疑目光看的一笑,转过眼睛去看她,道:“半分你的意思都不肯顾,只图自己快活?”——嗯,在我心里头,你明明就是这种人,亏得你有自知之明。青漓在心里头念了一句,再细思皇帝这般言说,忽觉有些愧疚——自己好像把他想的太坏了些,总是信不过他,委实是不应该。“再说,”她正暗地里心生负罪感之际,却见皇帝伏在自己耳边,轻声道:“朕也不必急在这一会半刻。”在青漓受惊小兔子一样的眼神里头,他眯着眼,别有深意的笑道:“妙妙,你那双小鸽子便是飞的再高,到最后,还不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青漓面红难掩,直欲滴血,一双美目气鼓鼓的瞪着他,羞得连话也说不出。——她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朕就说是大了,果然不曾有错,”皇帝一面拿唇去亲她面颊,再度添了一句:“——之前似小桃子,现下似小鸽子。”青漓活了两世,还不曾见皇帝这般口里头成日没个正经的人,偏生脸皮生的厚,再无耻的话也能冒出来。她憋得脸都红了,却始终说不出什么话来,瞪着他面容许久,忽的福至心灵:“之前见时天气凉,我衣衫穿的厚,你怎么看出来?””——在浮烟山那夜?”青漓有些说不下去,只瞪着他,断断续续道:“那夜在竹楼……你做什么了……”“大晚上的能做什么,”皇帝故意逗她,道:“自然是睡觉了。”他明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却故意这样糊弄,青漓羞于将话问出来,急的不行,说话就更加卡顿了:“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什么?”皇帝枕着自己胳膊,侧着脸看小姑娘,恍然一般道:“——是不是偷偷『摸』了几把?”他这话说的轻浮,青漓气的狠了,话说不出一句,眼泪却噼里啪啦往下掉。皇帝一下子慌了,连忙抱住小姑娘哄:“妙妙,妙妙?好姑娘,快别哭,朕是逗你玩的,当不得真。”青漓眼泪不停,也不理会皇帝,只推开他下榻,整理好衣裙便抬腿往外头走。小姑娘哭成这个样子,皇帝哪里能叫她这样走,忙不迭过去抱住了,低头去亲吻她脸颊,安慰道:“妙妙别气,朕只是同你玩笑,当真没别的意思。”青漓不搭理他,只推他环住自己腰身的手臂:“你放开,我要回家。”皇帝手臂纹丝不动,温声道:“才过来多久,便急着回去,都没同朕说几句话。”“你总是欺负我,”青漓泪眼瞪着他,声音都在哆嗦:“坏死了!不要理你!”“好好好,”皇帝轻轻安抚小姑娘,道:“都是朕不好,妙妙打朕出气,好不好?”青漓别过脸去,自己擦了泪,不理他。皇帝见她态度有所松动,心下安了几分,抱起她坐回塌上,道:“是朕不好,口上没个遮拦,惹妙妙生气……朕向妙妙致歉,好不好?”青漓嘴唇紧抿,合上眼不看他,更不理他。“妙妙,好歹说句话,”皇帝见她如此,竟觉有些沉不住气的担忧,在她耳畔道:“——你不说话,朕心慌的厉害。”青漓恼他嘴上轻浮无度,只一言不发。小姑娘『性』子是真的软,硬起来时也是真的硬,许是因着身处内室,空气流通不畅,皇帝心里头生出几分无力,背上竟有些出汗。他看一眼合着眼生气的小姑娘,道:“这里头闷,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好不好?”青漓不答话,皇帝便当她是应了,左右也无人敢直视,也没将她放下来,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小姑娘往明渠边的风来亭去了。那里毗邻明渠,轻纱萦绕,水满风凉,正是消暑的好去处。二人这一通闹腾,日头也升的高了些,皇帝见小姑娘只冷着脸不理他,心头悔的厉害,一面抱她坐在膝上,另一头却吩咐内侍传膳。他对青漓道:“妙妙也该累了,且用些东西,好不好?”青漓心中余气未消,瞟他一眼,不肯答话。皇帝见她总算是肯表『露』出几分反应,心下便松一口气,有了几分底。毕竟是天子传膳,夏日里又吃的清淡,膳食也无需什么大的火候,没多久的功夫,便有内侍鱼贯而入,将不算小的桌案摆的满满当当。大秦制,天子御膳八十一品,然而实际上是用不了的,皇帝不是贪口舌之欲的人,对于这些并不热切,便将自己膳食减到了十八品。御膳房的人消息灵通,知道今日那位极得皇帝珍爱的小皇后入宫,便大着胆子添了一倍,三十六个盘子摆的漂漂亮亮,呈了上去。许是因着在西北时候留下的习惯,皇帝身边不习惯有人伺候,此刻又一门心思哄小姑娘高兴,更加不欲在身边留人,只摆摆手,示意一众内侍退下。风来亭里头只剩了自己与小姑娘二人,他只当看不见青漓冷脸,含笑向她介绍各『色』菜式,将小姑娘面前碟子摆的老高。青漓不经意的瞧一眼,便认出那多是自己喜欢的,心下便软了三分,再见他面上笑意,却忽的记起皇帝方才轻薄言语,禁不住在心底哼了一声。她缓缓抬起筷子夹了些慢慢用,面上却依旧不理会他。皇帝瞧着小姑娘一笑,也不再多话,只一门心思为她添菜。一顿饭的功夫说长也长,说短也短,青漓胃口又小,用得少,自然结束的早。她心里头还有气,用完膳便推着皇帝起身,要回家了。皇帝道:“正是午间,日头烈的厉害,急什么,且在这里歇一歇再走。”,!青漓看一眼外头热烈的阳光,便默许了。风来亭说是亭,里头空间却大,青漓懒得挪窝,皇帝便吩咐人抬了张躺椅过来,顺手带了薄毯,叫小姑娘过去睡会儿。她一到午间便觉困,用过膳后更是如此,懒洋洋的合上眼,没多久便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有些沉,青漓再醒来时,风来亭外头热烈的光芒已经消弭几分,空气依旧沉闷,却觉有微风拂过,带着几分舒适的凉。她慵懒的睁开眼,这才见皇帝侧躺在自己身边,正伸臂为自己打扇。日光虽减淡,周遭闷热却不减,他在自己身侧靠着,额上已生了汗,不知扇了多久。这个瞬间,她心中乍喜乍酸,竟说不出是何滋味。之前的那些恼意,好像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皇帝见她转醒,便停了手上动作,轻轻问道:“醒了?”青漓定定看他好一会儿,忽的凑过去压住他,隔着略微有些松散的外袍,狠狠咬在了他肩上。这一下咬的狠,皇帝眉头禁不住动了一下,抬眼去瞧小姑娘。青漓一点也不怕,只拿眼睛斜他,许久之后,道:“——以后,再不许了!”“有了这一遭,”皇帝似乎松一口气,低头在她额上亲一下,道:“哪里还敢有下一回。”青漓勉强给他个面子,将小脑袋靠到他肩上,道:“——哼╭(╯╰)╮!”作者有话要说: 嗯,在宫里头住几天,然后就叫他们大婚,么么哒:()朕亦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