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漓活了两世,除去亲人外,还不曾被人这般亲昵的抱在怀里,此刻被皇帝这样一个陌生异『性』紧紧搂住,禁不住面颊染霞,眼尾含羞,一时间,竟连话也说不出。顿了好一会,她才红着脸出声:“陛下,还是先放开臣女吧……”皇帝低头看她,眸中神『色』难辨,却问了一句:“你方才说什么?”他这句话问出来,青漓便心中有些恼。这个人真是坏,明明还把自己抱得这般紧,堪称耳鬓厮磨,到了此刻,居然连自己所说的一句话都听不清?到底是真的听不清,还是故意使坏,假装没听见,借此欺负自己?青漓心里头压着几分火,耐着『性』子,重新说了一遍:“此处人来人往,难免不便……陛下还是先放开臣女吧。”为着不叫皇帝再有话说,这短短的一句话,青漓细声细气,咬字清楚,保证能叫他听的清清楚楚,找不出茬来。只是,皇帝的举动,却并不曾如她所愿。青漓静静等了一会儿,却仍不见皇帝有什么动作,心下不明,便缓缓抬头,不料,却正正好撞上了皇帝望过来的眼睛。他目光沉静而柔和,竟不知是看了青漓多久,她面上不曾有什么表示,心却几不可察的颤了一下。皇帝自是不知青漓心中如何,见她终于抬起头来看自己,这才慢条斯理的问道:“你方才说什么?朕没听清楚。”青漓没想到他脸皮竟这样厚,自己说的清清楚楚,他却明知故问装糊涂,气的脸『色』愈发红了:“臣女说……唔……”这一次,她没能再说下去,皇帝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倏然一笑后,便猛地低头,含住了她的唇。青漓的唇很薄,带着淡淡的凉,皇帝的唇却微热,像他此刻的目光一般,带着某种侵略『性』的灼热,强硬,锐利,且不容回避。大概是因为方才饮过酒的缘故,他的唇齿之间竟有种醇香与热辣交织的气息,使得她头脑中一片昏沉,一时间,竟做不出什么反应来。一阵微风适时的吹了过来,使得青漓清醒了几分,勉力推开皇帝,急的都要哭了:“有人看着呢——陛下!”皇帝没去看那些老早便知情识趣远远避开的侍从,只是沉声道:“没听见皇后的话吗,都给朕滚出去!”他这句话一出口,青漓更着急了。——你要是这样说话,还不如别说呢!她还要再说什么,却被皇帝打断了,他似乎沉浸在方才唇齿交缠的美妙体验中,迫不及待的再度揽着她细细品味。青漓又急又气,只用自己小手拍了他的背几下,表达自己的愤怒与不满。只可惜,她毕竟是一个闺阁姑娘,手上的力气小,对于皇帝而言,更是感觉不到什么,自然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他只是低着头,轻柔的吻住她的唇,缱绻而缠绵的经历这个吻。温柔与热烈交缠的亲吻持续许久,皇帝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许是因着方才的情动,即使是停住了,他胸膛仍在起伏,目光中的灼热也不曾散去半分,那里面,依然是叫她深感滚烫的温度。青漓方才还是被皇帝强制『性』按在怀里的,到了此刻,却是乖乖的伏在他怀里,方才的一通亲吻,使得她头晕脑胀,几乎要站不住身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清醒了几分,气急道:“你这个人,怎么老是这样……”皇帝的心情似乎是好了起来,揽住青漓的腰身,温柔的问了一声:“怎么老是怎样?”青漓却不想跟他说下去了,气鼓鼓的别过脸去,拿手背一擦嘴唇,旧话重提道:“陛下既不生气了,心情也转好,总该放开臣女了吧?”皇帝笑微微的瞧着她,再度说了一句叫青漓想要冒烟的话。他道:“你方才说什么?朕没听清楚。”这下子,青漓是真的生气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她。青漓捉住他那只还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张口狠狠咬了一口,咬完了,还不忘谴责一句:“你讨厌死了,怎么这么爱欺负人!”她是真的生气了,咬的那一口一点也没留情,用尽了力气。只可惜,不知是青漓力气太小,还是皇帝的皮太厚,只是在皇帝手腕上留了一个印子,却也没有出血。咬人的时候痛快,谴责人的时候也是如此,只是,要收场的时候便不是那般容易了。青漓愣了一会儿神才反应过来——这个流氓不是寻常人,他是皇帝啊!她居然把皇帝给咬了!皇帝不会勃然大怒,给她扣一个刺君的帽子吧?青漓难得的生出来一点气虚,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的理直气壮了,她怯怯的看皇帝一眼,弱弱的替自己辩解:“陛下不能生气……要不是你欺负人,怎么会被咬?”皇帝定定的看着她,却不言语,直到看的青漓心里发『毛』,他才懒洋洋的一笑:“——朕几时说过生气了?”,!青漓刚刚有些放下心来,岂知,还不等那颗心稳稳的落地,便在看见皇帝举止之后,“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稀巴碎。皇帝的眼睛盯着青漓,手腕却轻轻抬起至唇边,随即,当着她的面,他轻轻『舔』了『舔』那个留在腕上的牙印。青漓羞得不行,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陛下……你,你这是做什么……”皇帝却不回答,扫了一眼那个牙印,却忽的笑了笑,凑近了青漓,手指在她唇上温柔一抚:“朕的小姑娘,不仅人生的小,唇生的小,连带着……便是咬人的时候,竟也大气不起来……”他示意腕上的小小咬痕,缓缓道:“怎的这般招人爱?”青漓表示:她不想跟皇帝说话。她算是看出来了,应对皇帝的最好办法,便是以不变应万变,无论他说什么都不理会便是。她别过脸去,道:“陛下戏弄臣女这般久,也该够了才是,便放开臣女吧。”皇帝轻轻笑一声,伸手捏住了她下巴:“再说一遍,叫朕听个清楚。”明明都戏弄了自己这般久,他竟还觉得不够。青漓心中一阵委屈,几乎要抑制不住跳起来骂他几句,目光落在他唇边笑意时,却忽的福至心灵:“——陛下。”她红着脸,心底有些别扭,却还是低声道:“放我下去吧。”皇帝大笑了几声,却不曾再为难她,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便轻轻松开了手。他低头看着青漓,笑『吟』『吟』的道:“怎的不自称臣女了?”青漓瞪他一眼,却不答话。“小冤家,”皇帝伸出食指勾一勾她鼻头,柔声道:“又恼了,是不是?”青漓低着头不看他:“陛下欺负我,我又没办法反抗,难道,还不许我恼么。”“没办法反抗?”皇帝重复了一句青漓的话,又将自己的手腕伸给她看:“——难道,这是朕自己咬的吗?”他这句话说的略有几分委屈,青漓禁不住笑了,笑完又觉后悔,连忙拿手掩住唇,目光难掩娇羞的啐他一口。皇帝见她笑了,也知她是不生气了,便继续厚着脸皮道:“还说朕欺负你,你倒不妨说一说,朕到底是哪里欺负你了?”一说起这个青漓就有气,皇帝话一说完,她便道:“陛下不:()朕亦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