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裁缝在鼻梁上架起眼镜,又问:“想要什么款式?”
“冬夏各一套,”寒深说,“面料用……”
他们谈了挺久的,直到裁缝进去拿工具,季然这才找到机会开口:“是给您弟弟做衣服吗?”
“不是,”寒深说,“这是做给你的。”
给他做的?季然呆了一瞬,又连忙摇头:“不用了,我不能收。”
寒深没吭声,但季然觉得对方没把他的拒绝放在心里。
季然解释:“我送您钢笔是为了谢谢您之前帮我,又不是想要您给我做西服。”
寒深却问:“你想感谢我有许多种方式,为什么要送我东西?”
季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他送出物品除了感谢对方,其实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只要一想到寒深身上有物品和自己相关,季然就会觉得开心。
但他不可能告诉寒深这点,只是反复强调:“就是为了感谢您,而且送礼不是很常见的吗?”
寒深:“你是我助理,以后会和我一起出席很多正式场合,我给你置办工作服也很正常。”
季然不信,固执地追问:“真的只是这样吗?”
寒深安静地看了季然一会儿,突然伸手把季然脑袋转到一边,说:“小孩儿别问这么多。”
不回答就算了,怎么还弄他头发呢?知不知道他为了把呆毛压下去有多辛苦!
季然有些不开心,反驳道:“我才不是小孩子!”
寒深:“才二十岁,不是小孩儿是什么?”
季然不服气反问:“那您多大?”
寒深挑了挑眉:“你猜。”
“四十岁。”季然赌气,故意说了个很夸张的数字。
寒深被他气笑,伸手捏了下季然脸颊:“没良心的小家伙,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吗?”
柔软的手感让寒深有些意外,季然看起来身上没什么肉,没想到脸捏起来还挺软的。于是他又捏了捏。
果然把他当小孩儿,都开始捏他脸了。
季然一把拍掉寒深的手,有些闷闷不乐:“谁让你叫我小孩儿。”
“看看。”寒深碰了下他胳膊,递了张卡片过来。
季然低头一看,竟然是寒深的身份证。
之前他们一起出差,他也帮寒深办过入住,可是一直不敢看对方的私人信息。
季然首先看到了照片,这人真是要命,连身份证证件照都这么好看。
然后他看到了寒深年龄。
光看外表,寒深无疑是很年轻的,要不是气场太盛,说他二十七八也有人信。
但寒深30岁当上投行PM的事迹流传太广了,季然只知道他年纪超过三十,再多就不知道了。
没想到他才32岁,还很年轻嘛。
毕竟沪市初婚年龄都到31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