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孚毕竟还是做不到司马师那般的无视道德,哪怕是在儿子面前,他也愿意保持着一個良好的忠臣形象。
可面对儿子的事情,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令人准备了马车,朝着司马昭的府邸匆匆赶去。
当他赶到司马昭的府上时,司马昭还不曾醒酒。
尽管迷迷糊糊的,却还是前来迎接仲父。
司马昭这些时日里,正在全力进攻,想要攻陷毌丘甸。
他的力度可比曹髦还要大,整日宴请,每日都是不同的美食和美酒,来自五湖四海的美人服侍,赏赐各类的黄金,锦绣,各种对未来的承诺,他几乎是不计成本的想要拉拢毌丘甸。
他坚信,任何人都是能被收买和打动的。
只是,这位侍御史的脾气跟他父亲一模一样,面对司马昭的攻势,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喝酒吃肉,美女不收,赏赐全退,承诺不听。。。
这可将司马昭气的不轻。
但是心里也逐步放弃了收买毌丘俭父子的想法,看来,自己跟这人是一定要拼个死活了。
他这刚准备休息,司马孚又找上门来。
司马昭一脸的茫然。
“仲父。。。。你怎么来了?”
看着犹子脸上的表情,司马孚只觉得无奈。
别看这家伙傻乎乎的,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来意,司马望上午才来过,如今自己又前来,他能不知道嘛?
他只是不想要知道而已!
很多时候,司马昭都是这么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可谁若是真的相信这家伙纯真无知,那就是要倒血霉了。
“子上啊,我是为了子初的事情而来的。”
司马孚严肃的说道:“子初想要外放,你为何不答应他呢?”
看到叔父没有隐瞒,很是直接的挑起了这个话题,司马昭也不掩饰了。
他长叹了一声,认真的说道:“医者告诉我,兄长的疾病,他们未能知愈否。”
“兄长的瘤已经被切下来了,但是,兄长迟迟不曾清醒,期间醒来两次,吃了些水,便再次晕厥。。。。只能不断的喂水喂食。”
“他们说,兄长本来就有疾,又疲劳过度,四处奔波,导致疾病加重,体力不支。。。。如今天下事都落在了我的手里,此正是我最需要家族相助的时候,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让子初离开庙堂呢?”
司马昭又说道:“子初的才能,我是知道的,整个家族里,唯独他是能做事的,其余人都不行。”
“子悌跟他也无法媲美。”
“而皇宫里的那个小东西,他多能惹事,想必您是最清楚的,兄长说了,若是他此番无法醒来,那就不惜代价的除掉那小崽子,让他一同上路。”
“因为兄长一旦出事,毌丘俭就会发动进攻。。。可能连诸葛诞这些人都会背信弃义!”
司马昭的声音很是低沉。
司马师因为曹髦所赠送的福报,导致手术不如历史上那么的顺利,出现了一些并发症状,使得诸事都落在了司马昭的手里。
司马昭又不能完全调动司马师麾下的心腹门,整个天下都在盯着大将军的病情,内有群臣,外有军头。
这一切都让司马昭非常的不安,压力巨大。
面对司马孚,他也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