毌丘甸让开了身,让他进来。
钟会大步走进了府内,毌丘甸的属下分别站在两侧,看向钟会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钟会扫了一眼,甲士们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走了进来。
钟会拉住了毌丘甸的手。
“毌丘君,您的仁德才学,那是连大将军都有耳闻的,今日我前来,就是因为大将军的吩咐。”
“大将军决定征您到他的麾下,为他左右臂膀。”
“往后,我们二人就能一同辅佐大将军,治理天下,给与天下太平,这不是很好嘛?”
毌丘甸听着钟会的话,脸色通红。
乃公何德何能,敢与尔等这帮小人同流合污?!
若是在往常,毌丘甸此刻就要拔剑砍上去了,管他能不能砍的死,就是拼个死活。
这位在历史上,直接上书毌丘俭,让他不要理会自己,直接动手。
是个根本不将生死放在眼里的人。
可是此刻,毌丘甸却忍住了。
因为,在这洛阳城内,他还有牵挂。
司马师的身体越来越差,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掉,他一死,父亲从地方上起兵,陛下在洛阳召集贤良反击,司马家的末日就要到了!
还没到拼个死活的时候呢!
腐蚀
看着一言不发的毌丘甸,钟会又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憧憬,大概意思就是很期待能跟毌丘甸一同工作。
他也并不询问毌丘甸是否愿意。
就在钟会在这里大谈未来的时候,钟会所带来的甲士们却开始逐一盘查毌丘甸麾下的众人。
钟会认为,毌丘甸这里应该是有条大鱼的,这条大鱼很可能与曹髦有关。
看到这一幕,毌丘甸的眼里没有半点担忧,很是坦荡。
钟会有些狐疑,难道,那条大鱼跑了?
不可能啊,除非他一早就逃,否则,这些时日里那般盯着,怎么可能跑的出去呢?
可事实就是如此,在经过了层层盘查后,小校确定,毌丘甸的府内没有多出哪个人来,奴仆的信息与过去的信息匹配,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河北口音的,几乎都是淮南口音。
他们又将毌丘甸的府邸内内外外的搜查了很多次。
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钟会脸上的笑容顿时少了一些。
他看着一旁的毌丘甸,摇着头说道:“自从这陛下进入洛阳之后,很多事情都失去了控制,变得不可预测。。。。当真是令人惊诧啊。”
“陛下这般年纪,文采那般出众,谋略又如此高超。。。。实在令人仰慕。”
毌丘甸忽然开口说道:“此非谋略文采,实得道者也。”
“君不闻,得道者多助的道理?”
钟会咧嘴笑着,“若是这般说,那大将军岂不是最得道者?天下愿意相助他的人何其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