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被挂在那里的吕广,数道鞭痕交错在一起,全身上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
吕广咬牙切齿道:“贺重锦,少得意,这朝中谁不知道,你就是太后和小皇帝屁股后面的一条哈巴狗!”
“哦?”贺重锦漫不经心道,“我倒是忘记了,陛下尚未登基时,吕大人是晋安王身边的狗,同样是狗,谁又比谁高贵?”
“你……!”
贺重锦冷笑道:“晋安王死去多年,吕大人当年没有骨气自刎,反而今年暗中参与了贪墨案,以此报复陛下和太后,发泄心中的不满,真当这朝中无人了吗?”
“我贪了军响又如何!”吕广目眦欲裂,恶声道,“小皇帝在宫中一年的衣食住行,不比那军响少!何至于将那些官员一一处死!”
“那你知不知道,大梁的国力早已今非昔比,如果军响亏空,大梁此刻发兵攻打大盛,会牺牲多少将士?”
“与我何干?!”
贺重锦深吸了一口气,眼眸骤冷:“吕大人,其实我贺重锦很有耐心,今日我审不出文碟的来源,会一直吊着你的命,明日审,后日审。。。。。。直到你肯开口的那天。”
江缨看到地上有一块白色的小石块,她凝目一看,是带血的门牙,牙根处还挂着残肉。
江缨:“!!!!!!?!!!!!!”
只见,贺重锦从檀木椅上站起来,拿着手中的烙铁走到吕广的面前,冷冷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值得你这样咬死不说?”
吕广依旧不为所动。
就在滚热的烙铁即将接触吕广皮肤时,忽然有人大叫一声,不是吕广,而是牢门外,面带惧色的江缨。
贺重锦骤然回头,看到她时,随着当啷一声,烙铁掉到了地上。
“缨缨,我在审问吕广,他不肯招认,所以亲自用烙刑。”贺重锦全然没了刚才的狠厉劲儿,语气软了下来,“你,你都看见了?”
江缨点了点头:“对不起,打扰夫君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血,乍一看见,脑子发晕。”
贺重锦的笑容有些尴尬:“是文钊下手没轻没重,抽打了吕大人两个时辰。”
文钊:“……?”
吕广:“????!”
谁?谁抽打两个时辰?谁?
吕广:“贺重锦!你。。。。。。他娘的又唱得哪出戏?!除了你,谁还敢对我动酷刑?!!敢做不敢认是?!”
文钊一听,这怎么还骂人呢?下手飞快,啪啪啪地往吕广脸上又打了好几拳,鼻青脸肿的吕广又吐了好几颗带血的门牙。
贺重锦的脸色阴了下来:“。。。。。。”
江缨:“!!!!!!”
好暴力!好恐怖!
她简直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她迈着零碎的步子走到桌边,放下饭盒,目光无意之间落到桌子上的刑具,不由得头皮发麻。
“夫君,我先走了,你记得用膳。”
她觉得脚底发软,走到牢门前还被绊了一下,贺重锦柔声提醒道:“小心些。”
江缨回道:“好。”
女子的身影消失在牢房,文钊道:“大人,还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