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塌上那人一用?力,反将?她拉到?了塌上,那个人是贺重锦。
他嘴角含笑,抚摸着江缨的麻花辫,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抗拒着:“诈诈……”
抗拒无用?,炙热的吐息贴了过来,唇齿交缠,他当着林槐的面狠狠吻着江缨。
唇齿交缠,又分开,一如从?前他们在一起时?一样,水深火热。
看着江缨急促的喘息,一双杏眼?始终盯着他看,像是受了惊的小兔,温柔在贺重锦的面上化开。
他轻声说:“诈什么?诈尸?”
江缨:“没……没说什么,夫君听错了,才不是诈尸。”
见到?这一幕,林槐大为震惊。
在大梁,使?用?过这种极端法子解毒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梁帝,除了他们两个活了下来,其余的都死了。
更何?况是贺重锦?
除非是曾经服用?过,并且活下来的人,可贺重锦怎会服用?过这两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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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林院首的房间。
林院首心情沉重,他今日并未研习,也没喝茶,只是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眺望着挂在墙上的诗句。
那宣纸早已久远泛黄,是年少时?期,踌躇满志所做,那时?的他,决心要入朝去做一番大作为。
可不想,事与愿违,一切都成了空谈,不得不剑走偏锋,来满足过去的遗憾。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竟是自言自语道?:“贺重锦啊,贺重锦,你?是好官,可惜了,这世道?之中?再好的官也会被埋没于黑暗之中?。”
“林院首此言差矣,世道?上的好官即便被埋没于黑暗之中,是会照耀黑暗的。”
忽然,一个清润而坚定的声音闯进了屋中,继而房门被人推开。
贺重锦眸光深邃,神色晦暗而沉定,宛如黑夜之中的到访者,寒风从?屋外灌了进来,挂在高处的,写?有诗句的宣纸被风吹得乱晃,掉到?了地上。
到?底是年过半百的林院首,当他看到?立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贺重锦时?,林院首的后背脱离了木椅一瞬,又缓慢地靠了回去。
“你?竟没死。”
虽说事已至此,但贺重锦依旧行了一礼,不失尊敬:“林院首,重锦已经知晓是你?将?科举试题传播到?了皇京。”
计划败露,林院首反而哈哈笑道?:“哈哈哈,不愧是一朝宰相啊。”
贺重锦依旧不急不缓地说着:“待林院首回到?皇京后,不久,汝南王也会绳之以法,从?此大盛将?再无内乱。”
“好,好。”林院首多了些许释然,“贺大人,只是啊,我这心里还?有些许不解,你?究竟是如何知晓我是在贼喊捉贼呢?”
贺重锦笑:“林院首忘了,重锦的新?妇是皇京第二才女,读书百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林院首又哈哈笑了,随后惋惜地说:“唉,可惜啊,晚了啊!”
闻言,贺重锦当即皱眉:“什么?”
然而林院首,却没有再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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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雪庐书院的某处院落中?,江缨正在与小岁安堆着雪人,小岁安一边堆,嘴里一边念念有词地说如何?给雪人装饰。
也不知怎得,小岁安开始说起了奇奇怪怪的话来:“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