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些事情只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江缨说着,推门而出,迈上台阶去了小阁楼上,准备练琴了。
无论,她是否真的如江夫人说得那般不堪,是否真的过于贬低自己,只要成为皇京第一才女,这皇京之中就没有人可以看轻她,那些年少时的努力就会迎来一个好的结果。
桂试在即,今年的桂试是最后一次机会。
她要赢了顾柔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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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说,赵恒之又托人往她手上塞信了许多次,红豆没有收,在那之后赵恒之就再也没有送信了,想必是放弃了。
眼见着过几日就要成亲,府中下人们已经着手开始布置,很快偌大的贺相府挂满了红绸罗缎,喜气洋洋。
贺重锦准备在成亲前,将手上的事宜都处理好,每晚江缨睡下时,他还在书房里批阅公文,直到夜色浓烈时才回来。
只不过他回来时,江缨也被折腾的难以入眠,捂着胸前的两处苦恼道:“这么痛?要炸开了一样。”
不仅胸痛,她浑身燥热的厉害,翻身又怕动作太大,最后贺重锦还是醒了。
“夫君,你醒了?我不是有意的要打扰到你的。”江缨有些抱歉道,“我实在太热,热得睡不着,要不今夜夫君去书房睡?明日夫君还要早朝。”
贺重锦温和笑了笑,摇摇头:“无妨,缨缨,夜里寒凉,为什么会热?病了吗?”
“如果是病了尚且能治,如果是有孕的缘故该怎么办?”江缨拉着他的衣袖,征询道,“夫君,去把窗户打开好不好?”
“缨缨,我的话不是玩笑,开了窗睡,你会得风寒的。”贺重锦没有答应她,只是声音放柔了些道,“忍一忍,好不好?”
“不能开窗的话,那可否洗个凉水澡?桂试在即,明日天不亮我便要起来读书,今日睡得太晚是不行的。”
贺重锦微微叹息,没拒绝,但也没答应,只道:“明日太医来府上,我再询问他是否有缓解之法。”
“。。。。。。”
江缨心里烦躁,控制不住的烦躁,她第一次对贺重锦发脾气,一言不发地翻过身,背对着他。
燥热是能忍耐,胸痛怎么办?
感觉现在,她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苦在心里积压的久了,一向乖巧的江缨忽然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然而,屋里只有一个人,就是身侧躺着的人。
她不能对贺重锦动手,如若动了手,把自家男人打得鼻青脸肿,就是坏了女诫的规矩,会被夫君厌恶,一纸休书扫地出门。
太难受了。
苦恼时,青年的手敷在了她的胸口一侧,江缨转头看向贺重锦,眼泪还挂在眼角,杏眼中带着几分孩童般的委屈。
他一时无措,只能用手轻揉着女子的胸口两处,试探性问道:“还痛吗?”
一时间,所有的怨怼顷刻化解。
“夫君,再,再往上一些。”
隔着单薄的中衣,贺重锦骨节分明的手渐渐上移,江缨又道:“左边,左边那里。”
“这里?”
酸胀般的疼痛在贺重锦的揉动下有所缓解,江缨长舒一口气。
虽然羞耻,但好在得了解脱,何况这么晚,自家屋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比起困意,贺重锦更多的是紧张,他刚才看到江缨的眼泪了,她许是受委屈了,所以一直小心翼翼,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