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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她一行行地看完,眼底波澜不惊,心下却已了然。

难怪这些日子那么多的摺子都在弹劾她与渡魂堂有关,皇帝却从未真正过问,消息也未曾传到她耳里;却在今日,皇帝忽然召她入御书房。原来看了这摺子,是疑心她被牵扯进了皇子之间。

此事与渡魂堂旧案不同。这是党争,是觊觎储位。性质不一样了。站在这御书房的人,谁不知道,皇帝最忌的,是谋权夺储。这摺子显然是要把李长曳往风口浪尖上推。

她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将那摺子重新合上,放在案前。

一旁神情慌乱地三皇子已忍不住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父皇,这摺子里的话,都是旁人胡乱揣测。儿臣确与李大人相识于凤州,但绝无摺子上说的党派结交,更未曾插手她查案之事。」

皇帝静坐御案后,他眼神沉静,看不出喜怒,良久才道了一句:

「李长曳,你说呢?」

李长曳抬起头,直视御案之后的那位天子,目光清明,毫不避让:

「臣确与三殿下相识,自凤州一案起便有公事往来。但自始至终,臣查的是案,不是人。所凭者,是卷宗与证据,不是私交与恩怨。至于魏才人之事,臣虽未能查个透彻,但绝无包庇。」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御前几位御史,又落回皇帝身上:

「魏才人一案,自始至终所问所审,皆有据可查,非臣一人定断。禁军所存卷宗,历来需数人交叉复查,方可立案成卷。此案案卷至今仍存于禁军驻地。若陛下不信,大可命人调阅。」

李长曳没有多馀辩白,也无自哀自怜,只是把话讲得极稳丶极正。

几位御史交换了一下眼神,低声嘀咕了几句,其中一人压低嗓子道:「听起来,倒也周正。」

另一人点了点头:「不见得是虚言。」

上首的皇帝静坐未动,只是原本紧锁的眉心,此时似是稍稍松了些。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兀响起,语调不高,却字字带锋:

「李大人自说查案无误,我却要问,她当真只是查案?」

李长曳抬头望去。

只见原本立于御案旁丶温顺恭敬的王公公,不知何时,竟已稳步走到殿中,跪于御案前。他语气却不复往日柔顺,听起来带着一丝阴沉:「奴才有一言,不吐不快。」

皇帝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落在李长曳神情如常的脸上,又落在王公公静静伏地的身影上。良久,他缓缓开口道:「讲。」

王公公说道:「三殿下自是清白的,可若李大人心怀旧恨,意欲藉机搅动朝局丶报复皇族,又作何解释?」

此言一出,全部人都愣住。

王公公接着讲道:「李大人,实是当年渡魂堂旧人之后。其母李氏,当年曾统掌渡魂堂,二十年前事发之后举家罹难。李大人虽得以幸存,却自幼心藏怨念。奴才以为,她此番协查魏才人之案,外是秉公,内实藉此混淆圣听,蒙骗三殿下,设局陷害二殿下,意图借皇子之争,报昔年之仇。」

殿中一时鸦雀无声,唯有火炉中燃烧的松枝噼啪作响。

王公公那一番话落下后,三皇子神色微变,转头望向李长曳,像是第一次重新打量她似的。几位御史大人更是面面相觑,相互交换眼神,神情中都写满了错愕。

一名御史轻声低语:「怎么是王公公?此案,不是归禁军查的吗?」

另一名年长些的御史听了,眼神一动,低声接道:「倒也没错,当年渡魂堂被捣毁,剩馀的人被收编入禁军,那时禁军的统领就是王公公。」

此言一出,殿内几人神情皆有些微妙。

第81章

渡魂(七)密诏无章藏祸心,焚门一夜……

王公公见皇帝没有回应,便接着说道:「奴才不敢妄议陛下圣断,只是李大人近来举止,实在叫人不得不怀疑。自从赵探花一案起,便屡屡插手皇族事务,这几日更在宫中暗行探查,禁军多有回报,臣实不知其居心何在。」

坐在御案后的皇帝,他面色微沉,没有立刻回话。

李长曳垂眸不语,心下却已冷笑起来。原来王公公这局,竟然是从她刚进京之时就已经设下了。

她尚未来得及开口,三皇子却急急站了出来,略有些慌张地说道:「不是吧?李大人你不是凤州出来的吗,怎与那渡魂堂能扯得上关系?」

说着,又凑近李长曳,悄悄说道:「你快否认,就说与那渡魂堂无关,我好替你说句话。」

李长曳未动,只是微微抬起眼眸,正对上皇帝望来的眼神。那一瞬,她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像是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

李长曳道:「臣母,确实是前李丞相之长女,名唤李元中,正是当年渡魂堂初设之时的掌令者之一。」

皇帝像是恍惚了一瞬,才缓缓道:「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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