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着这么点小事,本官连午觉都没睡!来啊,将他们两个拖下去,重打十五大板!”
叶司洲惊惶,顾不上其他,上前道:“老爷,婉柔身娇体弱,受不住十五板,请您宽宏大量饶她一次。”
县令愠怒,“何时轮得着你来教本官做事?给我打!”
叶司洲欲言又止。
另一头,衙役们把赵峻和徐婉柔拉到长凳上,脱去他们的裤子,徐婉柔不停地挣扎,急的五官狰狞,嗓音撕破,“哥,救我!我不要被打,我会死的!!”
叶司洲心急如焚,左右张望,锁定到虞听晚身上,上前道:“晚晚,我知道婉柔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回头我带她给你赔罪好吗,你放过她吧。”
虞听晚对上他的目光,“衙门是她要来的,她被打,也不是我让那些衙役们动的手,我放过她?有用吗?”
叶司洲激动道:“你怎么油盐不进,她不就是和赵峻有段情吗,你至于对她下死手?”
不就是有段情吗?
是啊,不就是有段情嘛!
因为他们这段情,他们琴瑟和鸣,还有了孩子,她却守了一辈子的活寡!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能善终!
虞听晚目光含恨,叶司洲一愣,磕巴道:“我……我刚才话重了些,晚晚,我是太着急了,婉柔还是个孩子,她没你想的那么可恶,一定是赵峻给她下了迷魂汤,打赵峻就够了,晚晚……”
虞听晚打断他,“她是孩子,我便要包容她么?”
叶司洲语塞,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摇摇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对,人善被人欺,以前我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虞听晚径直越过他,到县令老爷跟前行礼,“打扰了县令老爷清净,过几日,民女携礼赔罪来,民女还有事,就先行一步告退了。”
县令满意地点点头,“嗯,你比那小女子懂事的多,你和你夫君的事,可用本官做主啊?”
“民女希望他能立刻还清二百两纹银,和离后,不要再扰我清净,至于他与徐家女子的事,民女不做过多干涉。”
县令沉吟,对县丞道:“去,拿笔墨来!赵虞氏,这和离书,是本官替你写啊,还是你亲笔写啊?”
“民女亲自写。”
虞听晚走到案前,提起毛笔,前世种种在脑海一一闪过。
她手腕遒劲,洋洋洒洒,不肖半柱香的时间,虞听晚便写完了和离书,上面,把赵峻这些年来亏欠她的地方,说的清清楚楚。
县令看过以后,欣赏地点点头,颇为意外道:“你上过学堂?”
“家父爱女,不愿让民女做那只会羹汤织布之人。”
县令按住和离书,瞥了赵峻一眼,对县丞道:“拿去签了!”
不肖时,和离书拿了回来,上面印着血红的手印。
县令道:“你的事,本官已经知晓了。虞家布坊这些年兢兢业业,勤劳质朴,也算是咱们梁平有头有脸的门户,如今有难,本官也不会置之不理的,你就回家好好等着吧。”
虞听晚眼眶酸涩,再次行礼,“多谢县令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