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太诡异了,不过请学姐记得,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承受。”
冷宜秋躺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手指在手机键盘上不停地跳动:“我感觉自己像被困住了一样。”这句发出,她只觉心中的压抑和委屈愈发浓郁起来,深吸一口气,接着又打了一行:“你那边还好吗?你觉得,我们还能摆脱吗?”
楚逸阳的回复迅速而温暖:“一定可以的,我们一起想办法。别担心,学姐,不管怎么样,我都在呢。”
冷宜秋看着屏幕上那几个简短的字,眼角再次湿润了。
她轻轻揉了揉脚踝,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打了个冷战。
她知道楚逸阳和她一样无助,但那一刻,他的话就像是一束微弱的光,穿透了她心中的阴霾。
冷宜秋抿了抿嘴,回复道:
“嗯,谢谢你。真的,谢谢。”
楚逸阳发来一个憨笑的表情包,接着说道:
“我们不是还有明天吗?总会有办法的。”
冷宜秋回了一个“好”的表情包,关掉手机屏幕,叹了口气。
她阖上眼睛,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试图将一切的纷繁复杂抛在脑后,然而脚踝上那淡淡的束缚感却不断提醒着她,事情还未结束。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又打开手机,看着楚逸阳最后发来的那句“总会有办法的”。
她反复读了几遍,仿佛从中汲取着一丝丝力量。
冷宜秋握紧手机,心里默默对自己说道:
“没错,总会有办法的。我们一定可以。”
夜深了,冷宜秋闭上了眼睛,疲惫与不安交织在一起,将她拖入了一个浅浅的睡眠。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楚逸阳一起站在阳光下,脚踝上没有了装置的束缚,笑容重新回到了二人的脸上。
…………
翌日中午,楚逸阳忽然收到一条神秘的短信。
屏幕上的发件人号码一栏一片空白,对方以柔和而又不容置疑的严肃语调告诉他,自己是国家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他与冷宜秋之前遭遇的是一场由某个地下疯狂科学组织策划的、专门针对青少年的残酷实验,其目的是收集青少年在极端压力环境下的各种生理和心理的生物数据,以此服务于他们不可告人的改造人研究计划。
他们通过非法渠道调取受害人的个人信息,并根据样本需求有针对性地下手。
对于这个组织的行踪,国家现在已经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正在全力准备剿灭,具体的信息不能透露太多,但可以告诉他的是,脚踝上的那种装置具有一种特殊的解除方法,或许是源自其发明者的某些奇怪癖好……
“什么?被佩戴过或正在佩戴装置的人亲吻赤脚就可以了?”
斜阳洒在冷宜秋回家路上的一张长椅上,将她和楚逸阳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冷宜秋看着坐在旁边的楚逸阳,满脸的不可思议,一向注意谈吐的优雅唇齿间不觉蹦出了不怎么得体的表达:
“这是什么鬼的解锁机制?不会是什么恶趣味的骗子吧?”
“确实是比较鬼……但我觉得不至于,”楚逸阳苦笑,摇头道:“短信你也看过了,这件事除了我们本来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他们大概率确实是国家特殊部门的人,而且……”
其实冷宜秋何等聪明,对他所说的这些又岂会不知?
只是这种设定着实匪夷所思,并且也委实有些令她难为情,一时间多少难以接受而已。
听完楚逸阳的一套解释,她轻轻叹了一声,脸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终于脱下了右脚上穿了一天的小白鞋和米色棉袜。
楚逸阳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去,视线不自觉地停留于她那日光照耀下晶莹透亮的五颗小脚趾上,忐忑不安地吞了吞口水——那正是当天在话剧演出后台,自己用禁忌目光偷窥之时,忍不住幻想触碰到自己的足尖,而现在要做的甚至不仅仅是触碰,而是……
“那我……我就试试看了。”
楚逸阳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他尽力让自己显得镇定。
他慢慢蹲下来,将脸缓缓贴近冷宜秋的那只赤裸纤足。
空气中逐渐弥漫起一股淡淡的气味,是脚长时间被闷在鞋里的味道,混杂着冷宜秋身上一贯的清冷香味与某种湿气和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