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抓……抓人?”张玉刚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张玉刚的意识里,遇到这种事,秦峰自然是会想尽办法保洪俊,把这件事给低调地私下处理了,他怎么都没想到秦峰会让他抓人。“张玉刚,我现在向你郑重地表个态,从现在起,这个洪俊跟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认识他。”“有关这件事的处理,我提几点意见,第一,让公安局秉公执法,而且,针对其恶劣行径,让公安局那边依法依规顶格处分,该拘留的就拘留,达到判刑标准的提交法院。”“第二,住建局那边把人开除。”“第三,你代表县委再去探望一下受伤的颜富贵同志。”“总之,这件事的处理你要掌握好两点,公事公办,顶格处分,听明白了吗?”秦峰的语气异常地严肃。秦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玉刚哪会不明白秦峰的意思。秦峰的这个表态也让张玉刚心里松了一口气,秦峰有这个态度他这边就好办了,他最怕的是秦峰依旧要偏袒洪俊。虽然秦峰已经向张玉刚交代过了,但是秦峰还是不放心,亲自给谢建凯打了个电话,告诉谢建凯不仅要依法严肃处理洪俊,而且还要顶格处分。挂断了电话后,秦峰心里被火气憋得格外难受,打开车窗吹着风。拿起手机,秦峰想给洪月打个电话说一下这个事,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他现在是实在没心情谈这个事。至于洪月会怎么理解他,秦峰已经懒得管了,他已经被洪家这些破事弄得彻底烦了。秦峰回到周茜家,周茜见到秦峰脸色不太好,问道:“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没什么,遇到了一点烦心事。妞妞呢?”“在儿童房里堆积木。”“我去陪陪她。”就在秦峰陪着女儿堆积木的时候,洪俊正躺在床上玩手机。他住的这套房子是张玉刚替他租的,他来住建局工作是张玉刚安排的,张玉刚不仅帮他安排了工作,而且还帮他租好了房子,连屋内所有的生活设施都准备得很齐全。不过洪俊并未对张玉刚或者是秦峰有任何感激之情,他只觉得这都是秦峰应该做的,因为秦峰是他姑父。昨天,洪俊上班时间翘着腿坐在办公室里打游戏,而且还大声囔囔,让正巧从门口经过的副局长颜富贵给看到了。住建局局长给洪俊科室的领导打过招呼,让他们关照洪俊,所以洪俊科室的领导根本不敢管洪俊,虽然对他的做派恨得咬牙切齿。洪俊科室的人知道洪俊有背景,但是颜富贵不知道。颜富贵从门口过,见到办公室里一个年轻人在上班时间跷着腿在那玩手机,而且还大喊大叫,影响非常之恶劣,便直接走进了办公室,责备了洪俊。洪俊从进了住建局之后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谁都瞧不上,在他眼里,整个住建局这些人都是垃圾。面对颜富贵的责备,洪俊眼一瞪,直接对颜富贵来了一句:“哪来的老东西?老子玩游戏关你屁事,滚!”颜富贵不仅是副局长,而且还是位老同志,平时在单位,即使是局长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打招呼,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当时就火冒三丈。“你个小兔崽子,你说谁老东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蛋!”“你他妈再说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洪俊直接就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颜富贵的额头骂着。颜富贵一辈子没遇过这种事,气得血压都快压不住了,直接把洪俊的手给打开。洪俊一直都认为自己在宜安那就是天王老子,被颜富贵把手打开,冲上去抡着拳头就对颜富贵动手了。颜富贵一个快退休的人怎么可能是洪俊的对手,如果不是被办公室的人拦下,颜富贵就不仅仅是鼻青脸肿这点皮外伤的事了。把颜富贵打了,洪俊根本就没当回事,回头再次骂了颜富贵一句老东西后,一边玩着游戏就一边离开了办公室。洪俊自然不会把这点事当回事,在他的认知里,别说打了一个副局长,就算他把人杀了,在宜安这他也屁事没有,毕竟电视剧里一直都是演的。今天周六,洪俊在床上玩了一天游戏,他都已经把昨天打颜富贵的事给忘了。就在洪俊玩的正激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门敲了好几声,洪俊就当没听到。可是敲门声一直在,洪俊忍无可忍了,骂着:“谁啊?大半夜的,有毛病是吧?”洪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继续玩着游戏过去开门。门一打开,洪俊惊讶地看到门口站着三四个民警。说实话,在见到门口站着警察后他还是很紧张很害怕,不过随即想到这里是宜安,秦峰是县委书记和副市长,顿时胆子就大了,瞪着眼质问上门的民警:“你们干嘛?”“你是叫洪俊是吧?”带头的民警问。“是,有事吗?”“我们是派出所的,你跟我们走一趟。”带头的派出所民警公式化地说着。“跟你们走一趟?我凭什么跟你走?你算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洪俊非常地嚣张。“我再说一遍,跟我们回所里一趟,接受调查,请你配合。”“我也警告你一遍,你最好打电话问问你们领导,知不知道我是谁,赶紧走,不然我马上让你脱了这身皮你信不信?”洪俊不屑地看着面前的派出所民警。带队民警冷笑了一声,对身后的民警道:“把他带走!”带队民警径直走到门外点了根烟,其余几个民警冲进去一把就把洪俊摁在了地上戴上手铐,然后把他给押了出来。“你们疯了,知道我是谁吗?副市长秦峰是我姑父,你们这么对我,明天我让你们全都下岗……”洪俊大喊大叫着。“让他安静点。”带头民警皱着眉道。押着洪俊的一名民警直接在洪俊肚子上来了一拳:“再大喊大叫我撕了你嘴信不信?”肚子上挨了一拳,洪俊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他有点怕了。:()官场之绝对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