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这地儿可没那么容易被人找到,在那之前先跟你请教几个问题。”
辛夏无所谓地抬了抬手。
“你说。”
但我不一定会答。
罗文把跷起的二郎腿放了下来,身体前倾,略带探究地看着她,连说话都不拐弯抹角了。
“粤市墓道那次,和游轮这次,你都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动的?”
墓道那次如果非要说可能是作为漏网之鱼,没有被迷药迷晕,偶然发现了阿音几人,尚能说得过去,但游轮这次辛夏可是在偌大的游轮上直接锁定了船底的密封箱,甚至连对楼上各层排查都没有排查过,速度快得让他不得不怀疑。
当然,除了这两件事,还有一件事也非常“巧合”。
他一边继续往下说,一边观察着辛夏的表情。
“不仅是粤市和游轮这两次,我手底下有个人叫申时,你应该有印象吧?”
辛夏表情不变,依然悠闲地扇着自己的扇子。
“没听说过。”
罗文“哦”了一声,再次往椅背上靠去。
“是吗?那我怎么查到他的酒吧被发现有凶杀案的那天,你也在呢?”
“不仅如此,还‘碰巧’把他本应上交给组织,却私藏在酒吧里的东西从墙壁里给砸了出来。”
“该说是辛小姐的运气太好了吗?”
话已至此,他几乎已经把对辛夏明晃晃的质疑摆到了台面上,但他并没有把这几件事往任何怪力乱神的方面考虑,而是直接合理地抛出自己的问题。
“还是你和我手底下的哪个人是老熟人呢?”
辛夏笑了笑,半真半假地回答了他的上一个问题。
“您还真别说,我从小到大运气确实都不错,特别是在一些重要的场合,可能是得到了神谕吧,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我都能知道。”
“你相信吗?”
闻言,罗文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一副“听你在这鬼扯”的眼神。
“辛小姐为了替人掩护真是煞费苦心,这种理由都想得出来。”
辛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哎,说真话也没人信啊。
“你要是非得这么想的话,我也没办法。”
罗文拖过桌上看起来像是上世纪末左右的水晶烟灰缸,将手里的雪茄用力按灭,语气微冷地道。
“辛小姐再考虑考虑吧,有把这些话说出口的机会可别错过了,我实在是不想对辛小姐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听着耳边烟灰缸吃痛后骂骂咧咧的声音,辛夏回道。
“实在对不住,没有就是没有,罗先生不能空口白牙凭着一张嘴就随意诬陷人吧?”
“你要怀疑的话你就去查,真能找到什么真凭实据的话,那我无话可说,如果找不到,你想仅凭武断推论就定我的罪,那抱歉,就算是在什么‘特殊手段’的威胁下,我也是难以认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