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拍品是南越时期珍贵的的白玉犀角杯,玉质上乘,纹样精美,雕刻技艺高超,起拍价3000美元。”
“请出价!”
辛夏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件角形玉杯不仅仅有助拍师所说的那些优点,杯身右下角似乎还有一圈隐隐约约,不太显眼的纹饰,看起来很不寻常,要不是囊中羞涩,她都想出手了。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几分钟过去,不仅迟迟没人举牌参与竞拍,后排某处还不知为何产生了一些骚动。
很快,她就知道了发生骚动的原因。
一个穿着棕色皮草裙的欧美长相的女人义愤填膺地起身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从身边的精美木盒中拿出一样东西举起来给周围的人看。
竟然是一件与台上的犀角杯别无二致的玉杯!
可惜她说的不是英文,辛夏不太能听得懂,但大概也能想象地出来,无非是斥责台上男人拿仿造品来拍卖会捞钱。
“她说的是德语,大概意思是,她的玉杯是六七年前在我国一个收藏大家手里买的,已经经过官方鉴定了,确认是真品。”
方维行凑到她耳边小声解释道。
辛夏点了点头,暗道方维行不愧是接受精英教育的豪门少爷,技能树点得很满。
至于他们两人的藏品孰真孰假——
辛夏听着落水男人的玉杯从展台上传来的小呼噜声,又看了看那边欧美女人手中死气沉沉,毫无动静的杯子。
很明显,这女人被那个所谓的大收藏家给诓骗了。
但这个女人似乎出自于一个名门望族,且手里的玉杯看起来确实比男人这边的光泽更加莹润一点,人们心里的天平自然就向她这边倾斜了。
台上的男人——也就是刘通听到人们的质疑,心里也不由得开始打起了鼓。
这件玉质犀角杯是他在旧货市场偶然捡漏到手的,按照组织规定,在外淘来的藏品是可以收归己有的,阿音此前几次三番向他提出要购买他手中的玉杯,他都没有答应,就想着能在拍卖会中把玉杯卖出个高价还掉赌债。
至于前几天在黑暗中被人推下水这件事,他几乎已经断定就是阿音那个贱女人干的,但无奈本身债台高筑,还款迫在眉睫,他实在无心追究,只等着回去再和她算账。
但如果他手里这个玉杯是假的,那岂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一场笑话?他还不如当时卖给阿音坑她一笔钱呢!到时候债务还不上如果被有关部门的人盯上牵连到组织的话,恐怕二哥也不会放过他。
他面带惧意地往罗文的方向看了一眼,内心满是绝望。
后座的罗文却似乎对场内发生的事都并不感兴趣,不时看几眼手上的腕表,神情严肃。
这时,辛夏举牌了,但她却没有喊助拍师报的起拍价3000,而是直接往低了报。
“1000。”
还没等展台上的刘通说话,后排一些收藏家就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果然是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假货都认不出来。。”
“真是个冤大头!”
“也不知道怎么攀上的方家。”
辛夏岿然不动,只看向展台上的刘通。
藏品出了这种事,正处于无人问津的尴尬境地,毕竟买来的价格就很低,连刘通自己都已经认定这个犀角杯是假货了,只要有人出价,他也不管是不是比起拍价还低,急于把手里的东西脱手,连忙点头应道。
“可以!可以!!”
好歹折合一下也有七千块钱左右的人民币,怎么说也是他赚了。
等到辛夏签好协议回到座位上之后,方维行突然附耳过来小声道。
“我大哥说,劳伦斯那边好像出了什么岔子,他行动不方便,我得去下面舱室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