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会化脓,发烧,溃烂,最后上医院截肢。”
又是胡说八道。孟惟嘴上不说话,其实心里有一点担心,真化脓的话就不好办了。
丹尼尔看衣服是擦不干净了,完全放弃了这条t恤,
转而想忙活起别人的事:
“我会处理,你敢不敢让我来?”
孟惟有些迟疑,但自己的确处理不了,
光是包扎的活儿就看不明白:“我会看着网上处理方法,然后你要按照步骤来。”
她在心里早就对他下了评价,被她用血手心就能吓住的怂包公子,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把手伸过去,让他握住自己的手腕。
丹尼尔顺从地点头,表示没问题,然后——拿起酒精棉球就是一顿按,
按得孟惟痛到眼冒金星:“你真的会吗?”
“这样才能消毒,不消毒肯定会化脓,你已经耽误许久,不能一拖再拖了。”
也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在说鬼话。
按着按着,出于生理性疼痛,孟惟紧闭的双眼默默流淌下两行清泪,
鼻尖发红,眼睛哭成两颗烂桃儿,跟遭了很大罪似的。
真的太痛了,但她没有挣扎。
丹尼尔看她这下真的哭了,不知怎么,有些不大笑得出来。
这个人不知道是精明还笨,就像现在,老实到自投罗网,
丹尼尔说这是必要步骤,孟惟就信,放在他掌心的手只有他的一半大,手腕细得惊人,
是个血里糊啦,凄惨的女孩手掌。
“好了吗?”她用手背胡乱擦眼泪,还是不敢睁眼,
她是小时候去打针会紧闭眼睛的那种人。
“你不是很抗痛的吗,才到这儿不行了啊。”
话虽痞里痞气,孟惟感觉到按酒精棉球的力道轻了点。
她竭力为自己辩解,不想被他看不起:
“没细看不会害怕,细看总是会怕的,这是人之常情!”
丹尼尔换成单膝跪地的姿势,煞有其事地说:
“待会儿可是真痛了,就看你是不是货真价实的铿锵玫瑰了。”
慢慢地撕开黑色裙边的一角,布料被血痂黏结在膝盖的皮肤上了。
孟惟不想哭哭啼啼,可眼泪无法控制,掉得更剧烈了,
她一面泪流成河一面嚷道:“我当然是!”潜移默化中,
竟然被他一开口就胡言乱语的性格带动了,怕晚一秒会被他笑成是哭包。
眼泪甚至砸在丹尼尔的手背上,他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