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宋知夏只觉得心疼得直抽抽。
幸好,自己上辈子早就立了遗嘱。
如果自己不在了,公司所有资产全都捐出去。
要是真让孙卫东那个烂人和苏瑶继承自己的遗产拿去肆意挥霍。
她真不知道自己会气得活过来多少次。
至于儿子,他现在也已经成年了,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孩子从小是奶奶带大的,和自己本来就不亲。
再加上有孙卫东那样一个爹在旁边潜移默化,自己对儿子又比较严格,没想到最后还是长歪了。
现在回想起来,每次自己和孩子吵架的时候。
苏瑶总是装作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出现,现在想来,还不知道在儿子面前说了自己多少坏话。
不过这也不能怪别人,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当初太蠢,连生的儿子都那么不争气。
宋知夏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幸好现在她还没有怀孕。
已经结婚这个事实已然无法改变,但她可以选择离婚。
这不,自己还好好在岗呢,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想上位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帮苏瑶一把。
这辈子没有自己当牛做马,孙家又会是怎么一番光景。
宋知夏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收起那伤秋悲风般的情绪。
她拿起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照了又照。
虽说如今那些巨额财富已化为乌有。
但镜子里那张年轻了二十几岁的脸庞,却让她看到了新的希望。
此时的她,不过二十出头,青春正好。
没有辞去工作的无奈,没有怀孕生子的辛劳。
更没有辛苦做生意却为他人偿还赌债、生生熬坏身体的悲惨过往。
宋知夏仔细想了想,现在可是一个非常适合养老的年代。
她这个时候大学毕业分配到了钟表厂,在一般工人只有几十块钱工资的时候她能拿到一百多。
钟表厂是大厂,因为宋知夏是大学生还给她分配的独立宿舍。
以后厂里还会分房子,可以说方方面面国家都给包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