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啊……”
姜道隐闻言,漫不经心地将剪碎的香膏块倒在了手心中。
今儿天气有些闷热,香膏的表面已经有些化了。
青蘅就见姜道隐用食指蘸了一点香膏脂,眼都没眨一下,直接放进了嘴里。
“诶你……”
青蘅下意识想拦,但姜道隐已经先她一步品出了滋味。
“嗯,有点意思啊。”
他抿了抿嘴,又凑近手里闻了闻,然后问青蘅,“你说她早上喝了什么来着?”
“玫瑰露。”
“不是这个。”姜道隐摇头,“是那什么来着……”
“酒酿?”青蘅揣测。
“对!”姜道隐一拍桌子,立刻转头和裴肃说,“快,那个能吃,赶紧喂给她。”
裴肃皱眉,乌眸透着幽冷的光。
“你确定?”
他虽然相信姜道隐的医术,但是却有些不相信他的判断。
可姜道隐却大手一挥,“放心,她死不了。”
“你别胡说!”
青蘅红着眼顶了姜道隐一句,听不得他当着自己的面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而抱着沉玉的裴肃已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青瓷小瓶。
只见他迅速咬开瓶塞,伸手捏住沉玉的下巴,想将瓶中的小药丸灌进她的嘴里。
可因为脏腑痛感难忍,沉玉一直都咬紧着牙关。
而滚入唇瓣的药丸又散发着苦味,沉玉虽然还昏昏沉沉的,却也本能地抗拒着被喂药,整张脸直往裴肃的怀里转。
“拿水来。”
裴肃无奈,腾出一只手示意青蘅倒水。
青蘅连忙提了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凉水递给他肃。
下一刻,她就看见裴肃仰头喝下一整杯水,然后又俯下身,直接封住了沉玉此刻白如死灰的唇……
青蘅瞪大了眼,脸颊顿时如着火般烧了起来,心中亦腾起一股没有好好护住自家小姐的怒意。
反倒是一旁的姜道隐,饶有兴趣地抱着双臂,嘴角噙着一抹肆意的笑。
裴肃的唇贴上来时,沉玉只觉一股凉意渗透入口。
那味苦得令人不适的药丸随之滑入喉间,她下意识地扭过头想要抗拒,却被一只温热宽大的手掌稳稳托住后颈,动弹不得。
“乖,岁岁,咽下去。”裴肃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沉玉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正抵在唇边,她无意识地轻哼一声,喉头微动,终于将药丸咽了下去……
“你们给我家小姐喂了什么!”
青蘅终于忍不住了,怒目瞪着裴肃,颤抖着声音问。
“那是雪蟾丸,可解百毒。”
裴肃没有搭理青蘅,但姜道隐的声音却随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