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远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屋里,铺开纸张,凭借记忆,把豹子出没的地方、何金山埋尸的位置,仔仔细细地绘制了一张图纸。
躺在床上,司明远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闭上眼睛,何金山那凄惨的模样就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杀母之仇固然不共戴天,可也不能伤及无辜啊,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
第二天一大早,司明远正在吃早饭,张中华、司德贵和孙二蛋就来了。
他们站在院子外面,没有走进来。
“司明远,你跟我详细讲讲死者长什么样。”张中华开口说道。
司明远把死者的容貌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与孙二蛋之前所说的完全一致。
张中华听后,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桩案子算是有了眉目,可汤麻子还没抓到,他心里依旧焦急万分。
“司明远,县里派来帮忙的人马上就到了,你能给他们带路,去找那具尸体吗?”司明远本来打算去找冯婉如拿杂志,这下看来得往后推了。
孙二蛋见司明远没有吭声,以为他不太愿意,赶忙说道:“我这记性不太好,不一定能找到那个地方,小司,你就辛苦一趟,带个路吧。”
“再说了,那山里有豹子,除了你,谁能对付得了啊!”司明远听了,拿出昨天画好的地图,说:“我已经把位置标在这地图上了,只要不迷路,按照这图,很容易就能找到何金山的坟。”
张中华接过地图,看了一眼,忍不住称赞道:“标注得真清晰,有这图,不用带路也行。”
“县里派来三个人,身上都带着枪,不管碰上什么样的野兽,我们四个人也能应付得来。”
等张中华他们几人离开后,司明远立刻离开司家庄,前往公社会的中药铺。
到了那儿,冯婉如正在给客户抓药。
等她忙完手头的事情,一抬头看见司明远,微笑着问道:“小林,你是来拿杂志的吧?”“是啊,这几天在家闲得无聊,想找点事儿做。”司明远回应道。
冯婉如身着一身白大褂,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宛如一朵盛开在雪山之巅的雪莲,周身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
“我打算下午去县里拿杂志,要不,咱俩一起去?顺便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冯婉如一边说着,一边脱掉白大褂,跟店里的余辉交代了几句,然后提上包,带着司明远出了门。
司明远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这地方又没有公交车,冯婉如该不会有自己的汽车吧?没一会儿,司明远忍不住苦笑起来,原来冯婉如是雇了一辆马车。
“小林,我朋友是新华书店的店长,你要是跟她处好关系,以后就不用通过我了,可以直接跟她联系拿杂志。”冯婉如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格外迷人。
司明远心里明白,冯婉如这是在试探他呢。
他连忙说道:“婉如姐,翻译的活儿,我只认你。
以后有关这方面的事,我就跟你联系。
你朋友让我翻译,那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再说了,我去县城一趟可不容易。”
“你放心,等以后我有出息了,肯定忘不了婉如姐你的好。
”冯婉如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小伙子年纪不大,还挺会做人,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司明远盯着冯婉如,忍不住开口:"婉如姐,你是这儿的人吗?"冯婉如眼神一滞,望向远处,轻声说:"我老家在首都。"
“你这几天没上山打猎吗?”“没去,我们那儿出了起命案,我这几天一直在帮着公安进山搜捕嫌犯呢。”
冯婉如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问道:
“因为什么杀人啊?”司明远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汤狗娃被豹子咬死,还有发现何金山尸体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详细讲了一遍。
冯婉如听完,气得满脸通红,破口大骂:
“那种畜生,专干侵犯妇女的坏事,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死有余辜!”“山里太危险了,你又没义务帮着公安抓人,以后可得注意安全。”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县城,来到了新华书店。
冯婉如带着司明远径直朝着一个女人走去。
那女人长发披肩,正坐在办公桌前,姿态优雅地喝着茶。
司明远定睛一看,心中暗暗惊叹,这女人长得真美,一点都不比冯婉如逊色,而且看上去更年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