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溪还待抓茶盏的手顿了一下,回头望着自家母亲,“娘!您也帮她?!”
那语气,带着三分不可置信,五分委屈。
“娘是怕你伤了手,”付氏自然不会说自己是心疼瓷具,“快把茶盏放下,伤的怎么样?娘好好看看。”
盛月溪这才悻悻的放下杯子,摊出细嫩的手给母亲查看。
她自幼娇生惯养,连针线都没拿过几次,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白嫩的手掌挫破了一块皮,正丝丝的往外渗血。
“娘,还有膝盖,也疼死了!”
盛花影远远的瞧着,心头不由得大乐,她最清楚不过了,这种掉块皮的伤,比被小刀扎了还疼呢。
付氏见女儿遭了大罪,也顾不得发落盛花影,“把这小蹄子给我带到祠堂,关一晚上,不允许人探视、不给水米!”
“是!”丫环纷纷允命,就要上来拖盛花影。
盛花影两袖一甩,“不用你们,我自己会去。”
盛月溪见她毫不知错的模样,啼哭道,“娘,您看她!她根本不是诚心知错!”
付氏连忙哄道,“女儿别哭,我先叫大夫来看你的伤,那蹄子不着急,我一会来慢慢炮制她。”
。。。。。。
盛花影无心听那两母女表演母女情深,她熟门熟路的朝着祠堂走去。
站在门外的春桃惶惶要跟,她和颜对她说,“你去照看姨娘,让她好好养病,就说今日夫人要和我说及笄礼之事,明日再去看她。”
“。。。是。。。小姐。”春桃诺诺的应了,心里却急速的动起脑筋,到底应该找谁去救自家小姐。
盛花影看似平静,内心却如巨浪翻涌,她第一次在与嫡姐的对抗中大获全胜。
虽然现在还是要去跪祠堂,但是至少让她也付出了代价。
至于接下来她要面临什么,她不想去想,大不了就是一死。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几条人当垫背的。
只可惜姨娘,要是她不在了,谁来照顾她呢?
爹爹可会心疼?是否会愧疚这么多年对她们母女的忽视?
弟弟长大了是否会替她报仇?
她又暗自后悔,今日出来应该穿红色内衫的,据说穿红衣的女鬼怨气最大,法力也最高。
要是她要死了,怎么着也要变个厉鬼,吓也要吓死那两个坏女人!
往日盛花影跪祠堂,满脑子都是害怕、后悔,这次却大不一样,思绪已经飘到了付氏母女被她吓的屁滚尿流的模样了。
“嘻嘻”她不禁笑出声。
【你笑什么,这么开心?】
脑海中冷不丁的出现一个声音,打断了盛花影的幻想(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