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锁骨脖颈上亲了一会儿,感觉口感不太对,毛毛虫一样往上蹭,两手搭着他肩膀,去亲他下颌和侧脸。
原本湿热的气息不知何时变得滚烫,鼻尖不经意蹭过他脸时,几乎给人会把人烫伤的错觉。
沈亦郴在黑暗中闭了闭眼,搭在景尧腰上的手用尽全力才没把人拉下来,不用看都知道手背上青筋有多明显。
大概是把人捏痛了,景尧动作停了一下,游鱼一样摆脱了他的钳制,弓起背,轻巧地一翻身,跨坐在了他身上,重新俯下身来,缠绵含混的吻沿着额头一路下滑,却在目的地遇到了阻碍。
沈亦郴一手挡在自己唇上,景尧的吻落在他手心,隔着薄薄一层骨骼皮肉,烙印一样炽热。
“你要做什么?”
景尧半阖不阖的睫毛颤了一下,缓缓掀开,下面的瞳孔里已经没了一丝睡意,只是因为湿热而染上了另外的白雾,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室内一片昏暗,但他们靠的太近了,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对方的神情一览无余。
景尧卸了力气,不再用手肘支撑,缓慢地、轻柔地、把自己的体重完全托付了给另一个人。
仿佛严丝合缝拼凑的两块拼图,两人的腿、小腹、胸膛……都紧密地挨在了一起,手绕过对方的腰,一丝缝隙也没有留下,就这样靠在一起。
或者用依偎来形容更恰当。
不是情欲的激荡,只是紧贴在一起,体温互换,心跳共享。
太温暖了,以至于暴露在空调风下的皮肤也变得不适起来。
烙印在手心里的吻早已移开,沈亦郴没有动,任凭寒意侵袭。
而紧紧缠着他的人也跟睡去了一样,再也没有动静。
但他知道没有。
这么近的距离,景尧的任何变化都一清二楚。
所以他也知道,如果他在这时候做点什么,对方也不会拒绝。
“你真的想好了?”
景尧折腾累了,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你们怎么一个二个都喜欢问这种问题,我今年十九,又不是五十九,我这么年轻,未来机会这么多,就算做错两个决定又能怎么样?”
“就是你这种态度,才让人……举棋不定啊。”沈亦郴轻声说。
“你要见双方父母也见了,名分也有了,现在你问我考虑的怎么样……我也不太懂,你是非要办个婚宴把整个城的人都请来见证,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拜天地高堂,完了才能放心跟我入洞房吗?”
景尧说:“是,想好了,来不来,不来我睡了。”
他翻了个身,打算从沈亦郴身上下去,“跟你睡还不如跟我的猫睡,起码我的猫毛茸茸还大方给亲……”
他被拦住了。
一直搭在他腰上的手猝然使力,把他往下一按,刚分开一点就又重新跌了回来,景尧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
紧接着天旋地转,上下位置突然颠倒,景尧眼前的光全被遮没,阴影完完全全笼罩在他眼前。
手被按住,下颌落入别人掌控,腿缝间也被侵入。
鲜明地、碾压着他。
景尧睁着眼,落入了近乎窒息的亲吻中。
“你亲它试试,你看它挠不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