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清懒得搭理他,扭头吩咐,“把他头发剪了,跟山洞里钻出来的野人一样。”
景尧:“唔。”
花了三个小时,在家颓了半个周,把自己活成原始人的景尧重回现代社会。
“这头发怎么还越剪越长了?”他拎起一缕飘落在眼前的碎发,立刻被拍了爪子。
“别乱动,等会儿发型又乱了。”时长清对镜打量,十分满意,“行了,这下走出去允许你说你是我弟弟了。”
大小姐拍拍手,装备好挂件“弟弟”x1,昂首离开了工作室。
十公分的鞋跟敲击着地面,一个人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他们的母亲时樱女士早已收拾好,在时家花园里慢悠悠喝着红茶,见到姐弟俩,抬了下手中的白瓷茶杯,“来了?”
“妈妈!”景尧扑上去摇尾巴。
“乖。”他妈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抬头看向女儿,“你这是在他脸上堆了几斤粉?”
“一斤都没,他脸嫩着,不需要这些,我就让人给他修了下毛。”时长清在一旁优雅坐下,拎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红茶。
“不错,有个人样了。”时樱颔首,表示对女儿审美的肯定。
景尧左顾右盼,“我哥呢?”
不是说让他和他哥去吗?怎么不见人呢?
“他不来,”时长清说,“本来就是怕你一个人不自在,才特地让他带你去,但爸说你认识封家那外孙,就不需要了,刚好还能回家陪陪大嫂。”
“啊?”景尧晃动的尾巴变慢。
时长清一扬下巴,“你和我们去。”
景尧惊恐地睁大眼。他哥不来,就他和他妈他姐去?
那他不得沦落成这两个女人的玩物吗?
不!
他哥溜了,他也要溜。
他大哥要陪大嫂,他家里可也还有男朋友!
时长清端起茶杯,小酌一口:“说起来,你们期末考出成绩没,让我看看?”
“男人的成绩就和男人的底裤一样,都属于不可窥探的隐私啊,”景尧痛心疾首,站立起来,“和你们去就和你们去。”
“不就是白的吗,就在你阳台上挂着,这有什么好隐私的?”他姐莫名其妙。
景尧推她,“走走走,快走,我迫不及待要参加这场盛大的晚宴了。”
时樱看笑了,站起身,跟在打闹的姐弟俩身后,朝外走去。
这次坐的就不是他姐张扬的超跑了,换了更低调的黑色商务车。
车子在山庄外停下,司机给他们开门。
景尧下了车,总觉得眼睛不太舒服,想去揉,“我怀疑你那个化妆师把我眼睫毛夹掉了,我眼睛好痒。”
“忍着。”时长清拿着手包,亭亭玉立,裸色抹胸晚礼服,大波浪卷长发垂在胸前,往那一站,就是光芒万丈,耀人眼球。
景尧站在她旁边,竟然没被她遮住。
姐弟俩一个美艳绝伦,常年混迹各色名利场,不动不笑,就已经气场惊人,一个正直青春,活力蓬勃,眼眸轻轻一弯,就是十二万分的甜,看得人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虽然不怎么常来这种场合,但……
“他家点心好不好吃啊?等会儿我认错人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