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走的第一天,想他;永夜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永夜走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有时候真是让人不得不由衷地感叹一句:无论再怎么天雷撞地火的句子,都有适合它的舞台啊!
其实莫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永夜,还是在想永夜变出来的食物,还是在想永夜在的时候那种没有无聊到想要撞墙的日子
不过自打永夜走了以后,她就忽然对那些曾经爱愈性命的美食,没有那么强烈到爆的念想了。
一定是因为这惨绝人寰天打雷劈的无聊,才让她一夕之间就丧失了这个人生最大的乐趣的。
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电影,没有游戏,没有杂志,没有小说这也就算了,可是甚至连个能和她一起扯八卦侃大山的活人都没有,真真儿是让人“生和熟都不可忍,婶和叔也都不可忍啊!”她的身边倒是随时随地都有一大堆乌泱泱的侍从婢女,可是所有的人见了她就只有诚惶诚恐的三句话:“参见圣女殿下”“恭送圣女殿下”“遵命,圣女殿下”
就像是一批会说话的玩具似的,可人家现在的玩具好歹还会唱歌还会背诗还会说鸟语呢!比这群三句党可强多了去了。
就连她的贴身侍女小水,也是一天到晚战战兢兢,一副吓破了胆的小媳妇样儿,弄得莫央都觉乎着自己个儿已经升级做恶婆婆了。
比如,她昨天就随口问问小水那个小皇帝有几个老婆,结果竟然就把这可怜娃儿吓得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完蛋大吉了。
瞧瞧人家这皇宫的规矩做得,哪里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到处都是乱嚼舌根的八卦党啊。
这几天莫央除了在自己地圣女殿里面发呆。就是去自己地圣女殿外面发呆。
她本来就懒得很。而且又是个超级大路盲。所以一向就是个能不动就不动。只仰卧不起坐。宅死为止地主儿。再加上她现在就是个老天爷一抽风弄出来地一个货真价实地冒牌货。到处乱跑乱撞地万一要是撞出什么乱子来。那可就真坏了大菜了。
“人生啊。寂寞如雪。无聊地人生。那真是寂寞得如雪上加霜啊!”正当莫央对着在自己脚底下飘过地第两百片白云。幽幽地叹出第四百口气地时候。有人来报。皇帝要召见她。
那一刻。她只想仰天长啸:“天可怜见啊!终于有个不是三句党地正常人类出现啦!”
“莫央”
苍寒才刚刚说了两个字,就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竟然立马热泪盈眶,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禁吓了一大跳:“莫央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莫央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然后满足地叹了口气:“没什么,只是太想念我的这个名字了”
苍寒愣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阵他那标志性的震天大笑:“这几天尽是些琐事缠得我脱不开身,哈哈哈是我疏忽了哈哈疏忽了疏忽了哈哈哈”“你还真是个阳光帅哥型的小皇帝啊哦我的意思是说您很爱笑,那个很和蔼可亲与民同乐的”
“是么?”苍寒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也许,只有你才这么认为吧?”
这让莫央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只好咧着嘴干笑了两声。
好在苍寒也并没有当真让她回答,紧接着又问:“是不是被这皇宫给闷坏了?”
莫央感觉他这话简直就像是主人在问客人,他做的饭菜是不是很难吃一样,只有忙不迭地假笑着摇头:“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苍寒则摆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撑着一只胳膊斜靠着案桌,挑了挑眉,表情似笑非笑:“哦?真的么?”
和他的这种云雾缭绕耗心费力,玩猜谜似的对话,让莫央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人与人之间要是仅凭着眼睛一眨,眉毛一挑,脑袋一偏,小手指一勾,小脚儿一跺,被点了穴似的不语不动,就完全可以靠着脑电波心电图的遥相感应,而丝毫不差地知道彼此九曲十八弯的小心思,那还要语言功能干什么用啊?玩啊?当摆设啊?
她真想大声冲着苍寒吼一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啊?虽然你即便说了我也不一定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不说我就一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说出来嘛!”
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有些话还是只能够放在肚皮里吼一吼的。
她决定坦白从宽,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地承认:“假的。我就快无聊死了,闷死了!”想了想,赶紧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刚刚那句纯粹是讲礼貌的客套话,可绝对不是成心欺君啊!”苍寒看上去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走到莫央的面前,略略弯下腰与她平视:“莫央,我是真的不希望你也会对我说假话,你明白么?”
莫央看着他那两只深不可测褐色的眸子,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上身就不由自主地往后斜了斜:“瞧您您这话说的我我哪敢啊”不知怎的,她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双墨一样漆黑的眼眸,虽然也是那样的深不见底,可却从来不会让她有丝毫的不安。
莫央的瞬间恍神全都看在了苍寒的眼里,他笑了笑,站直了身子,隐去眉宇间一闪而过的不悦:“好吧!为了弥补我的疏忽,也为了奖励你的“哪敢”今天就带你去逛逛皇城解解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