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溯这是哪儿?”
“遥来归。”
“遥来归是什么地方?
“是客栈呀!”
“客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我把你弄过来的!”
“你?!”
“对呀,是我!”用大拇指地指尖一指自己的鼻子,回答得理直气壮而且得意万分:
“我今儿个晚上去那条小河钓鱼的时候,觉得水里面好像有些不对劲,就想了个办法查看了一下,没想到居然看到了一个美人儿正沉在水底,哦,那个美人儿自然就是你啦!然后。我就把你给弄回来了。”
晕头转向得一塌糊涂的莫央。终于想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那个诡异的静止时空。那股可怕的力量,那片她两度被迫栽进去的平滑水面
“这么说来是你救了我喽?”
“嗯”用手指蹭了蹭有如剑锋的眉尾。像是在仔细地考虑应该要怎么作答:“钓鱼地时候顺手捞起来地,这个倒也应该称不上是救吧”
“”这句虽然是事实没有错,但却委实怎么听怎么让人不舒服的话,弄得莫央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翻了翻白眼,清了清喉咙,翻身坐了起来。随着被子地下滑,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居然是一套古时候地贴身睡衣。
“我的衣服呢?”
“在外面晾着。”
“哦”莫央点了点头。既然是从水里被捞上来的,那必定早就成了一只湿透了的落汤鸡,人家自然也不可能就这样把她给扔进被子里。所以,先替她把湿衣服给换了,这才是合理的剧情:“那我等一下要去谢谢帮我换衣服的那位呃夫人或者小姐了。”
“不客气不客气!”笑哈哈的天溯大咧咧地连连摆手:“举手之劳,何须挂齿。而且我是个男人,至今尚未娶妻,所以,你该称呼我为公子,而不是夫人或者小姐。”
“你的意思是是你帮我”莫央的面部神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虽说她来自民风堪称奔放,男女关系偶尔混乱的二十一世纪;虽说她不是那种封建保守到被男人摸了一下,就立马羞愤得抹脖子上吊三贞九烈的旧社会女性;虽说她自小就跟男生称兄道弟,勾肩搭背,不拘小节;虽说她也常常因为色心大起,而没事就调戏调戏帅哥,吃两口他们的豆腐
可是,这些都绝对不代表,她就可以完全不在乎自己被一个陌生男人从头到尾给看了光光!更何况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哪!
“当然是我啦,不然还能是谁?”
当莫央已经即将三尸神暴跳的时候,天溯却还在那里不知死活的理所当然着:“我总不能让那个色迷迷的大掌柜占了你的便宜吧?”
“难道这里就找不到一个女的吗?!”
“有啊!可她们那些人都是粗手粗脚的粗鄙之人,又哪里配得上来伺候像你这样的小美人儿呢?”
在莫央的眼角嘴角齐齐抽搐,脑筋青筋双双暴跳的当口,天溯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扇子,一边风流倜傥地摇着,一边摇头晃脑地叹着:
“肤若凝脂,柔若无骨,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打断了他如背诵成语一般喋喋不休的,是一句尖利的怒吼:“我杀了你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