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身在凡尘,而心向佛门。须知万般皆是空,又何必拘泥于一个称呼?”
“高人所言极是,受教了。”
风寂装模作样的起身还礼,两人遂相视大笑。之前弥漫于此间的沉闷和压抑,立时便随之一扫而空。
带着笑,当先漫步迈出亭外,风寂又想起一事:“对了,刚刚的那番异象,可是与你有关?”
紧跟在他身后的永夜,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是在回府的路上恰巧碰到的,因言语不合,而与其较量了两招而已。”
“就这么简单?”风寂豁然回身,显得颇为不可思议:“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仅仅靠着几句话就能将你撩拨得出手?”
永夜笑得很是有些赧然:“说来惭愧,打完了却还全然不知道对手是何人,这真可算得上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糊涂架了。不过,我见那家伙的气息很正,当不是什么旁门左道之徒。所以,眼见一时也分不出个高下来,便就各自散了,并未再行追踪。”
风寂的诧异之色于是更重:“竟能和你不相伯仲?那这个人也不该是个寂寂无名之辈呀?”
“对此我也觉得很是纳闷,但确实从未见过他。而且,近期也没听闻有什么新近崛起的年轻术法高手。最奇怪的一点是,我居然完全无法从他的招数路子里,看出他的师承来历。”
“也罢!”风寂略一思量,即对尚陷在沉思之中的永夜洒然笑道:“也许是什么隐于世外的前辈高人,刚出山的徒弟吧总之,只要能确定他不是来添麻烦的就行!咱们最近的麻烦实在是已经够多的了。”
“应该不是。”永夜摇摇头,旋即又笑叹道:“这家伙倘若当真是来找麻烦的话,那我们可就有的忙了。”
“哦?竟能得到你如此的推崇,倒让我还真想要会会此人了。”
“会有机会的。我相信,他既然主动找上我,就绝不只是为了与我打上这么一场莫名其妙,没有结果的架而已。”
风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边举步前行,边抬头仰望着灿烂而寂静的夜空:
“只是,你们这么随随便便的一交手,弄得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可怜了有些不知情的人,搞不好还以为是什么天生异象,天象示警之类的东西呢!”
“这一点的确是我有失考量。”永夜经他如此一说,也不禁有些后悔自责起来:“那会儿也确实没料到竟会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来,早知道,就该先设结界的。”
“这个时候倒还真该庆幸‘术法司’陷入了瘫痪”风寂状似不经意般的随口道:“否则,恐怕你现在应该正在跟他们解释这件事吧?”
永夜闻言一惊,停下了脚步:“这会不会是一种试探?”
“不知道。”
风寂这种又快又干脆又简单的回答,着实狠狠地噎了永夜一下,愣了一愣,才颇有些悻悻然地小声言道:“你现如今倒是轻松得很嘛!”
“没办法,这个你是妒忌不来的,谁让你当初不选择守护术的呢?”
只可惜,风寂这幸灾乐祸的表情只持续了短短一眨眼的功夫,便转为了无奈的苦笑:
“而且,谁说我轻松来着?这不,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