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熊速度极快,离他也就五六米样子。情急之下,肾上腺素爆发、赵德昭原地起跳,抓住头顶树枝翻上去,雉鸡和铁枪掉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那黑熊一巴掌拍在树干上、直径三十多公分的树干竟然发出折断的声音!
赵德昭手一松,左脚踩在黑熊头顶、右脚在黑熊颈部一瞪,身子弹出七八米远落地。
大黑熊被激怒了,它转身吼叫着再次冲向赵德昭。赵德昭身形一闪,大黑熊扑了个空;人熊交错,赵德昭立马飞跑到树下,捡起铁枪;双手紧握,警惕地盯着大黑熊。
大黑熊两次进攻都没能得逞,气势稍衰,吼叫连连。一人一熊,形成了暂时的对峙。
赵德昭以极快的速度打量了大黑熊,估计约四百多斤,人立而起约一米七、铁塔一般,胸部有块白色印记;雪白牙齿、嘴里流出涎水,散发腥臭气息;两只前爪弯曲锋利,熊掌厚实。
大黑熊调息三秒,再次挥舞熊掌冲向赵德昭。赵德昭气沉丹田,“呔”地大喝一声,瞄准白色印记奋力突前一刺!
人熊对冲,枪尖扎入大黑熊心口。毕竟大黑熊皮粗肉硬,锋利的三棱枪尖只堪堪刺入十公分左右。
而四百多斤熊的冲击力远远超过一百多斤的人抵抗力,赵德昭被大力推得急速后退,后背撞上大树。情急之下,他把铁枪尾顶在大树上,才止住了大黑熊冲击力。
大黑熊暴怒了,有力的前肢挥动,熊掌拍在枪杆上,一股巨力通过枪杆把赵德昭弹向斜上方。他只好松手,勉强平衡住身体,双脚在地上连退八步,拔出砍柴刀、躬身站立。
“嗷呜~”大黑熊狂吼一声,熊掌把铁枪拍出身体,带走一团血肉。受伤的大黑熊狂化了,一路洒着血、再次向赵德昭冲来。
肾上腺素刺激着赵德昭扑地一滚,奋力一刀砍向熊脚,鲜血飞溅了赵德昭一脸一身。
熊脚受伤不轻,它狂暴地抬起脚踢向这个渺小的人类;赵德昭胸部被猛烈击中,快速倒退。只觉得头昏、眼黑、一股腥甜涌到喉咙!赵德昭使劲憋住、压下。
就在这生死关头的一刹那,他似乎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第二条经络第一道关口,突破了!一时间,丹田内气如海浪滚涌,充斥奇经八脉——“啪~”“啪~”第二关、第三关连续突破!
雉鸡在脚下挣扎,赵德昭一脚把它踢向大黑熊。大黑熊一巴掌把它拍成碎块。就在这一瞬间,赵德昭拔出匕首,高高跃起,刺进大黑熊眼眶;大黑熊痛极,一掌拍在赵德昭肩膀,赵德昭顺势一滚、离开七八米半蹲!匕首上插着一只血淋淋的熊眼球。
搏斗到这个时候,大黑熊胆怯了。它对这个体重只有它四分之一的人类,居然露出了惊慌的眼神——它只有一只眼了,另一只空洞在冒出汩汩血水!
“嗷呜~”这时候不是怒吼而是悲鸣。大黑熊转身朝着密林深处逃走了,速度绝对快于博尔特。
赵德昭没有力气去追赶,追上去也打不死大黑熊。他瘫坐地上,快速调匀呼吸、恢复体力。
“这个时候,再来一只黑熊,小爷我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赵德昭苦笑道,使劲喘气、汗出如浆。
这会儿,红日西斜、百鸟归巢。赵德昭捡起砍柴刀、缺了个大口,还能用,插在腰间;铁枪,成了真正的“蛇矛”、弯了三个弯。修复它,不如重打一根,扔了!
看见旁边一个树枝,用砍柴刀削去枝丫,当拐杖拄着,慢慢向商路方向走去。
一路上比较平安。大黑熊都有自己的领地,这只大黑熊受伤跑了,其他大黑熊还没发觉。
快出山口,看见灵谷寺就在眼前。赵德昭大喜,快步跑过去。见到一中年扫地僧,打个问讯:“阿弥陀佛。师傅,我是玄慈禅师记名弟子,赵德昭,也和慧净方丈有缘。求见大师。”
扫地僧回个礼:“阿弥陀佛。小僧知道你,起死回生,是有佛缘之人。小施主,玄慈禅师,还有慧净方丈,都云游去了。看小施主衣衫破碎、身有血迹,莫不是?”
赵德昭苦笑着半真半假道:“本拟去省城,却遇到大黑熊,幸得佛祖保佑、逃得性命。”
扫地僧大吃一惊:“你居然能在大黑熊手下逃得性命!它已伤了六条性命了。善哉!你也算是再次起死回生了。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也是本寺檀越,请进,洗浴一番、用点斋饭。小僧有套旧僧衣倒是合你的身材。”
“多谢师傅,阿弥陀佛~”赵德昭双手合十。
赵德昭肾上腺素爆发消耗了大量能量,一放松下来,肚子就“咕咕咕”叫起来。他扑到桌前,一大盆栗米饭,还有豆腐、木耳。。。。。。不见了踪影,把僧人们都看呆了。
扫地僧帮着解释:“小施主从大黑熊手下逃得性命,饿坏了。”
僧人们恍然大悟,双手合十:“善哉!善哉!”
这时,日头已西沉,赵德昭要告辞。扫地僧道:“这时候走,会不会有危险?不如暂住一晚,明日再回。”
赵德昭道:“无妨,此去全是大路,也有人烟。家母在家等候,不归家心绪难宁。改日当陪母亲,前来烧香还愿。阿弥陀佛~”
“此为大孝,善哉、善哉~”
身穿僧衣,拄着木棍,赵德昭活脱脱一个化缘和尚。
街上,人们惊奇地看着僧衣赵德昭。
“你看你看,呆霸王出家了!”
“没有,你看他头发还好好的。”
“走路一瘸一拐的,脸也青肿,是不是被人打了?”
“很有可能,比他厉害的多了去了”
“好像,他现在没有惹祸了也。是不是浪子回头了?”
“这倒是我们街坊之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