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爱子失而复得,景帝对池月的态度似乎是缓和了不少,但面上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所以当他走近池月几人时,熊瑶和韩潇不动声色地将池月挡在身后。
韩潇已经从一旁宫人口中听到了永睿是吃了红薯千层酥才噎到的,她现在担心景帝过来是要问责,所以先发制人:
“你要干嘛?大皇子噎到这事儿可跟我们没关系,你可不要想冤枉我们。”
永睿生辰宴是家宴,人数本来就不多,所以桌上的千层酥都经过了熊瑶的手,熊瑶能保证她做得干净卫生,所以说起话来也是十分自信。
“我做的千层酥多了去了,可没有闲工夫专门在那一盘里做手脚。更何况我压根就不知道那一盘会放在大皇子面前。总之,这件事和我们无关。”
几人紧张的神色一览无余,景帝哪还能不明白她们的意思。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然后略微弯腰对着池月拱了拱手:“多谢姑娘救永睿一命。”
嗯?
突如其来的一下把池月三人都搞得有些发懵,刚刚还在担心自己的小命是不是不保,现在皇帝就要给她们道谢了。
池月双眉紧促,没搞懂景帝到底在打什么哑迷。
于是答道:“嗯好,不用客气。不过,你这么容易就相信我们了吗?你不担心我们要谋害大皇子?”
熊瑶和韩潇在一旁点头如捣蒜,她们也有和池月一样的困惑。
在她们看来,景帝可不会因为几句话就相信她们。
景帝似乎是觉得三人的反应有些好笑,他侧过身让池月几人能看到不远处太医的动向,然后解释道。
“太医验过,永睿是被加在酥点里的米糕噎到的,和你们并没有关系。
更何况我相信你们不会蠢到当着我的面对永睿下手,所以,多谢你们救了永睿。”
景帝不是蠢人,他能在数十个兄弟的争斗中胜出继承大统,不说明察秋毫,也是聪慧之人。
再加上这些天他收到的有关于后世人的情报,让他对这些人有了更多的认识。
与池月进行了一番交谈后,景帝便回去继续处理永睿一事。
大好的日子里,永睿突经此劫,被皇后搂在身边,精神仍旧是恹恹的。
景帝一想到永睿这些年来遭遇到的或大或小的意外就心里抽痛,他下定决心要借此机会将意图谋害皇嗣的人揪出来。
所以此时的殿外已经围满了侍卫,殿内的妃嫔皇子们都是战战兢兢,生怕下一秒景帝的怒火就要烧到他们身上。
景帝的视线扫过所有人,沉默的气氛笼罩在殿内,每个人都是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董齐带着几个有些发抖的宫女走了进来。
还有侍卫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跟在后面,盒子在经过验看后被放到了景帝和皇后面前。
池月虽然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是她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就在盒子和那些宫女进来的时候,偏殿角落的一名妃嫔已经脸色大变。
等景帝派人将那位妃嫔压到殿上跪着时,她已经不再挣扎,满脸上只写着认命。
景帝问她:“僖嫔,果然是你。你为何要谋害永睿?你可知道,妃嫔谋害皇嗣轻则处死,重则诛九族。这后果你想过吗?”
被称为僖嫔的女人容貌清丽,跪在地上仍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