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可以回去了,明天一早来拿东西就行了。”
老崔头一边说,一边动手拔鸡毛。
他的身边放着几张芭蕉叶,还有一堆小葱大蒜。
看来自己去偷鸡的时候,这老贼也没闲着。
不过别说,一看就是偷鸡界的老前辈,这手法相当娴熟。
林建国没动弹。
“你还不走?”老崔头直接用手撕开了鸡肚子,把鸡肠子啥的都掏了出来,塞进了六谷糊糊里。
“这样又酸又臭,保管大野猪扛不住,明知道有圈套也得往里跳。”
林建国还是没动。
老崔头从屁股底下掏出半截土坯,又找了块砖头细细敲碎。
“今天我要整个叫花鸡吃。”
林建国不知道什么叫叫花鸡,但是知道什么叫鸡肉。
和各种海货相比,鸡肉才是海岛上难得一见的珍品。
反正鸡是自己偷的,没理由不分上一块肉。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鸡毛给你,鸡归我!”老崔头很警惕地看着林建国。
“好吧!我走!”
林建国站起身来,一转身,从那包蛏子后面拎出一个玻璃瓶来。
“等等!这是啥?”
老崔头的眼睛都直了。
“也没啥,我弄了瓶酒,准备带回家孝敬我爹。”林建国微微笑着说。
这瓶酒是刚才他和贾胖子他们分手时从帆布包里拿的。
要想请人帮忙就要下血本。
这种事情林建国还是拎得清的。
“别!爷们,留下一块吃鸡吧……老头子我的手艺那是相当好啊!”
老崔头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那怎么行,说好了的,鸡归你,我只要鸡毛。”
林建国转身要走。
“别,爷们,我认错了还不行吗?”
“我好几年没喝酒了,这样的好白干,更是有二十年没喝过了,你让我喝一口,叫大哥也行。”
老崔头不断地舔着嘴唇,喉结滚动。
“嘿嘿嘿,开玩笑的。”
林建国把酒瓶子递给老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