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天寿沉吟道:
“这倒是他独有的手段,不过,究竟是他本尊出手,还是那李长生学了他的神通,尚有待商榷。”
“当年平定动乱后不久,他就离开我宗四海云游去了,这途中有没有传下道统,没人可以保证。”
李长庚本就不是天剑宗土生土长的修士,对宗门没太大归属感,走就走了,谁也不敢多问什么。
再后来。
天剑宗又遭大劫,他倒回来过,但不曾听他提及弟子的事,至于是懒得提还是没收就不清楚了。
“那宗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许尘问道,一般的事他们几个长老自己就做主了,主要是李长庚的事太大,他们真拿不定主意。
“这样。”
林天寿能理解,所以思索片刻,还是给他指了一条路:“云梦泽的事,你配合黑冰台调查就好。”
“如果需要人手就从宗门里调,正好给那些后辈一些历练的机会。”
“黑冰台作为我们这些仙宗推出来的门脸,里面不光有我天剑宗的弟子。”
“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让我宗后辈们与其他宗门的弟子交流学习,取长补短,也不失为一种修行。”
“至于李长庚…”
他顿了顿,拉开抽屉,扒开压在最上层的纸张,取出一方玉椟,小心翼翼掀开盖子。
一枚玉符静静躺在其中。
“这枚剑符乃当年李长庚留于我宗的护宗之物,被我炼化,其中蕴含其一道本源剑意。”
“我将它传给你,务必妥善保存。”
“它能与李长庚的剑道共鸣,你且携它去寻那李长生,若闻铿锵之音,便证明那人确为其弟子。”
“即使不是,你将它置于身边,他日在外行走时若有幸撞见李长庚,也能有个提醒,不至于擦肩错过。”
许尘恭恭敬敬接下剑符,大喜,正要躬身道谢,却见林天寿换了副表情,无比严肃道:
“你切记,剑符能感知到李长庚,他也能感知到剑符,他不喜俗事缠身,如若避而不见,万不可强求。”
“否则惹恼了他要取你性命,谁都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