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天亮了。”
薄夜寒搂在她怀里的手松开。
傅星兮得到自由,松了一口气,坐直身体,虽然脑子还有一点余晕,但是多少好多了。
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薄夜寒正单手托着腮看着她,那双深色狭长的瞳孔里,有刚睡醒的缱埢,懒洋洋的。
他长得很漂亮,就算是刚睡醒,头发凌乱,也帅得犯规。
傅星兮装傻,看了一眼四周,“我怎么会在酒店里?我们不是结束了吗?”
烧才退,傅星兮那双眼眸懵懂,水润,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麋鹿。
见薄夜寒没有说话,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我不该留在这里,谢谢薄先生收留我一晚。”
还没站稳,她就被薄夜寒拽回到了床上。
双手被摁在床头的两侧,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很有重量。
“干什么?”
被禁锢住的傅星兮声音嗔怪紧张,目光闪躲。
薄夜寒睫毛微垂,唇瓣同她距离不过几毫米,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都变得急促起来。
“薄先生,你还有没有边界感?”
“边界感?”薄夜寒咬文嚼字,似笑非笑,“不是你昨晚上纠缠我,轻薄我的?”
昨晚上她发烧,所以下意识地贴着他,当然,也有故意的成分在。
傅星兮不能说她是装的,更不能说她没有装。
所以干脆装不知道。
“我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傅星兮低垂着眸子,“如果昨晚上我真的冒犯了你,请你谅解。”
“如果我不谅解呢?”
傅星兮气得脸色发红,“那你想怎么样?”
“亲我。”薄夜寒神色玩味。
傅星兮毫不犹豫,仰头,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
然后小心翼翼地问,“请问薄先生,我现在能走了吗?”
不曾想,薄夜寒却转移了话题。
他拿出放在床头的平安符,“为什么给我求平安符?”
傅星兮像是被抓包的窘迫,故作诚恳,“因为我知道你不想曝光我们的关系,是为了我着想,他们都说你竞争对手很多,经常会被人背刺,所以我也不奢求能光明正大的成为你身边的人,就想着用我的方式保护你。”
“保护我?”薄夜寒神色定定地看着她。
傅星兮喉间酸涩,“很抱歉,我这个办法有点笨。”
然后,她哭了出来。
“这么委屈?”薄夜寒脸色肉眼可见的放软。
第一次有一个女孩说要保护他,可她明明自己脆弱得一阵风就会吹走。
“不委屈,薄先生资助了我那么多年,就这一份养育之恩,我只是求一份平安符,有什么呢?”傅星兮擦干了眼泪,目光破碎。
薄夜寒哂笑,“那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傅星兮吸了吸鼻子,满脸纯粹,“你在哄我吗?”
“嗯。”
傅星兮诧异,“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你明知道我和边旭没有什么,也和沈亿安没有什么。”
薄夜寒这个人高高在上,性子阴晴不定,她真的摸不准。
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