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难听了,苏清婉一下子红了眼眶,眼泪要掉不掉。
这副柔弱做派,田支书懒得理。
顾严生沉默许久,摘下军帽,郑重其事冲田支书鞠了一躬。
田支书白眼:“整这出干啥,我还没死呢!”
顾严生诚恳地道:“我接下来要回部队一段时间,只能托田叔你帮忙照看清婉,我知道我和清婉最近得罪了村里不少人,求田叔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好歹帮我一把。”
田支书沉默了。
既然顾严生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田支书表情复杂,盯着顾严生好半晌,叹了口气:“为了一个苏清婉,你这么干,值吗?”
“我……”
顾严生刚要点头,忽然想起陆迢迢。
他下意识回过头去,看向陆迢迢。
陆迢迢似笑非笑,看着他。
她的眼神那么冷,带着嘲讽,带着讽刺,唯独没有以前那种一心一意看着他,眼里只有他的样子。
顾严生心头痛了下,他觉得,自己失去了全世界最最宝贵的东西。
陆迢迢看顾严生不说话,便笑吟吟地开口:“田叔,这是人家自己的选择,咱不插嘴。”
“也是。”田支书点头,脸色稍缓,“迢迢说得对,咱不插嘴。”
陆迢迢笑道:“田叔,我先回去了啊,等过两天来我家,我请你吃饭。”
田支书哈哈一笑:“你一个小丫头,我还能让你请客,我成啥人了?这么着,明天你来我家,我和你婶子烀饼子请你吃!”
陆迢迢嘻嘻笑:“哎!”
陆迢迢走了。
田支书叹了口气:“哎,没事的都走吧!裴同志和晋同志,你们俩也回去休息吧,我安排村里民兵守在这就行。”
裴延和晋孟洋点头谢过,去田支书家休息。
苏清婉垂着头低泣。
顾严生看了苏清婉一眼,开口想劝。
只是转念想想,他还是收起了这份管闲事的心思,摇摇头,走了。
看着顾严生离开的背影,苏清婉伤心欲绝,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晋孟洋翻了个白眼,嘀咕:“哭哭啼啼,没得一点出息!”
裴延皱眉:“晋孟洋,闲事少管。”
晋孟洋瞬间安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