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刁钻难缠,每次一来苏清婉就要吃不少苦头。
然而到了最后,这口黑锅总能稳稳当当地扣在陆迢迢身上。
于妈每找苏清婉一次,原身就要吃上不少苦头。
有一次苏清婉闹自杀,失血过多,顾严生直接将陆迢迢送到军区医院,让医生抽她的血输给苏清婉,哪怕抽干全身都无所谓。
陆迢迢眼珠子一转,有了想法。
她冷冷一笑,看向于妈:“你是于少龙的亲人?”
于妈正打算带着苏清婉离开:“对啊。”
“哎哟,于少龙,那可是烈士啊。”陆迢迢惊呼一声,“听说他年纪轻轻就拿了三等功,厉害得很呢。”
于妈得意:“那是当然。”
“可惜了。”陆迢迢叹了口气,“大家都说,要不是他英年早逝,被捕兽夹伤了大血管,以后他肯定前途不可限量。”
“谁说不是呢。”于妈也叹了口气,忽然反应过来,“等会儿,捕兽夹?”
林月秀脸色一变,怒吼:“陆迢迢,你说什么呢你!”
陆迢迢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林阿姨,我不敢说了还不行吗?我胆小,你别吓我。”
“你!”林月秀气了个半死,回头冲于妈赔笑,“你别听她瞎说八道!她啊,小孩一个,狗屁不懂……”
于妈脸色变化,盯着林月秀和顾严生母子俩,眼神渐渐阴狠。
忽然,她嗷地喊了一声,冲着顾严生就扑了过去。
“顾严生,你这个王八蛋!”
陆迢迢嘴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
众人一下子懵了。
田支书脸沉下来,啪地一拍桌子:“干什么呢,住手!”
田婶也怒:“下田村的人,居然敢来我们上岗村撒野?反了天了你们!”
民兵们七手八脚,想把于妈拉开。
顾严生却忽然开口:“让她打吧。”
所有人都一愣。
顾严生目光沉沉,痛苦地看着林月秀:“去年,我和于少龙同志在疤瘌山出任务,于同志是被那边的捕兽夹夹到了大血管,这才去世的。”
听见这话,所有人都惊呆了。
林洪生脸白了白,随即冷哼。
“去年,疤瘌山?没错,就是你舅我下的捕兽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