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如转头环顾房间:“以后,你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寄到这里来了,我今天是回来搬东西的,我会住到何舒朗家里去。”
左柯抓着文件袋的手指节泛白,语气却是冰冷:“这样最好!”
“昨天,戴莹突然给我打电话。。。”
“她跟你说什么了?”左柯应激似地向她走近了两步,神情慌张。
“你这么在意?”南意如不明所以。
“昨天,戴莹车祸。。。”左柯垂眸,思忖了几秒,还是决定告诉她:“在市中心医院,没抢救过来。”
“你说什么?”南意如震惊地看向左柯:“她昨天上午还给我打电话,跟我解释上次你去北京的事情,说你们。。。怎么会这样?”南意如后退了两步,几乎站立不稳。
左柯伸手扶住她的手:“你。。。脸色不好,不舒服吗?”
南意如摇摇头,在沙发上坐下来,扶额道:“我没事,只是低血糖。”
“你以前没有低血糖的毛病。”
“大概是怀孕。。。”南意如慌乱改口:“是手术后遗症。”
虚掩的大门被敲响,何舒朗大步走进来:“意如,怎么门没关。。。”进门看到左柯:“你们。。。。。。左总,有事?”
左柯松开南意如的手:“我只是来取样东西,意如,她。。。有点不舒服。”
左柯见何舒朗从容不迫地从西装口袋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递给南意如,见她吃了才说:“医生说她有点低血糖。”
“你好好照顾她。”左柯起身往大门口走去,扶着门把手又停下来:“恭喜何总求婚成功!”说完,他将门关上,走了出去。
何舒朗的黑色奔驰停在左柯的宾利后面,他上车将文件袋与U盘装进公文包,启动车子时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微风拂动窗口的灰色窗帘,那是当初他按照南意如的心意布置的,短短数月,已与他无关。
彭守真死后,戴莹相继被害,如今,他更加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
回到集团,左柯请技术部门解析了戴莹U盘里的加密语音,里面记录了戴莹从被左柯揭露身份后,她做的所有事情。
文正邦私宅内
戴莹从医院出来,直接去到文正邦家,推开门,文正邦正喝着茶,见到戴莹,气急败坏地捞起手边的骨瓷茶杯朝她扔过去:“败露了身份,你还敢来!”
戴莹偏了偏身子,茶杯砸在身后的墙上,应声而碎。
“你什么时候在我手机里装了窃听器?如果不是它,我也不会暴露得这么明显。”戴莹把一个微型窃听器甩在地上,狠狠用脚踩碎了。
“不装这个,指望你,我们早就被你送进监狱了。”文正邦上前掐住戴莹的脖子:“吃里扒外的JIAN人,跟你妈一样,上了点学就装清高!”
戴莹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她也不反抗,艰难地喊出一句:“有种你就掐死我,我从来就没想要当你的女儿。”
文正邦陡然松手,大力将她推倒在地:“我养你这么多年,我掐死你,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咳咳咳。。。舅舅!”
左峰从暗室出来,锃亮的牛津鞋踩碎一地瓷片,他弯腰拾起踩碎的窃听器捏在手中:“表妹,你不要听信左柯的一面之词,说到底,我们身上流的是同一脉血,你别被他骗了。”
左峰伸手扶起戴莹,戴起伪善的面容:“你以为左柯真的会送你出国,那不过是他安抚你的说词。你前脚刚走,后脚他就解除了你在左氏集团所有职务,你现在连集团大楼都进不去。”
“左柯从小就很会笼络人心这一套手段,还真是遗传。”左峰冷哼着一笑:“他妈当年也是这样诱惑了我爸,否则你想想,怎么可能我妈走了不到一年,他妈苏青就登堂入室,这是正经人家能干出来的事吗!”
见戴莹低头不语,左峰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样子:“表妹,我知道你跟左柯多年,对他有感情,我也不怪你。往后你回我影视公司做事,我不会亏待你。”
戴莹抬头看了一眼左峰,又看向文正邦:“表哥还希望我做什么?”
“混进[青玉]发布会现场,趁左柯不在,给南意如送件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