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冷笑,目光灼灼的看向萧芷葇,“敢问葇儿妹妹,我如何不敬重祖母了?”
萧芷葇睁大双目,瞪了回去,“祖母让你抄写经书,你瞧瞧你抄写的是个什么?薄薄的几页纸,如此敷衍,不是不敬重那是什么?”
沈清婉懒得再看萧芷葇一眼,转眸看向李太妃,解释道:“祖母让孙媳抄写经书,孙媳自然不敢怠慢,孙媳所抄写的经书名为《手心经》,这是前朝普渡大师,为寄托边关将士的思乡之情所撰写,虽然经书只有了短几页,可承载的是远在外,对家乡的思念。”
“祖母是京安城之人,跟随父王来泛州颐养天年,已是多年不曾回京安城,对京安城的族人定也是倍感思念,所以孙媳斗胆抄写的此经书,也是想慰藉祖母的思乡之情,敢问祖母,孙媳做错了吗?”沈清婉字字铿锵。
语毕,萧芷葇竟然找不出一丝错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太妃很是动容,虽然远在京安城的父母已经不在,可她对京安城的思念从未减少,她一直在想有生之年还能回去看看。
沈清婉轻轻抬眸,看到李太妃眸中闪烁的泪光,便知道,她听进去自己说的话了。
高坐上的人半天不语,准备动手的婆子停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不该动手。
“祖母,祖母。。。。。。”萧芷葇小声提醒,她本是看不上沈清婉的,也没想过把她放在眼里,可今日她在沈清婉面前处处碰壁,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看到沈清婉如此得意,她心有不甘,她一定要让她受罚。
“祖母,即使不掌嘴,也可责罚看不到的地方,比如后背、大腿。总之她如此放肆,祖母可不能轻易绕过她,不然这以后还得了!”
沈清婉:“。。。。。。”
这萧芷葇还真是讨厌的很。
“祖母若是责罚,孙媳自当无话可说,可这责罚终究是要有个理由,若是如之前所言,那便是葇儿妹妹不敬重长嫂在先,孙媳回怼在后,孙媳受了责罚不打紧,可这事关葇儿妹妹的名声,若是传扬出去,以后葇儿妹妹还怎么议亲?”
沈清婉面色忧愁,一副为萧芷葇考虑的样子。
李太妃心里猛的一颤,按照她的计划,再过几个月,她就打算把萧芷葇送到京安城,嫁给太子为太子妃。
若是此时传出萧芷葇不好的言论,那她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这该死的沈清婉和琉璃院的那位是一伙的,若是真的罚了她,琉璃院的那位怕是会借题发挥,届时为难了葇儿是小,若是阻碍了她的计划,可就事大了。
“我瞧你只是长了一张嘴,没长一点脑子,你受罚是你做错了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住口!”
萧芷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太妃打断。
这是李太妃许久以来第一次用这么凶的语气对她说话,当场就让萧芷葇愣在原地,一时没能从惊恐中缓过来
“你身份长嫂,就要做好带头的作用,让你抄写经书,你竟然耍小聪明,此乃不好之风气,不可助长,今日之事便只给你一个警告,若是还有下次,定不轻饶!”
“是,孙媳谨记祖母之言。”
直到沈清婉离开,萧芷葇都没能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还是黄嬷嬷吩咐了下面下人一声,才将萧芷葇拉回现实。
在转眼,沈清婉已经不见了身影。
萧芷葇指着门口喊道:“祖母,你怎么让她走了?她如此嚣张,定是王妃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