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三十七章 一个字闲（第2页）

接下来，我和肖老头各自爆出了银行卡号，收了款，直接离开了。

一路上，肖老头死死拉住我的手，就跟后面有恶鬼追着一样，走的很快。一直到上了车，他这才舒了一口气。

看着气喘吁吁的肖老头，我不经撇了憋嘴。

“有必要吗？？”

肖老头确是双眼一瞪，对我说道：“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很多事你都没经历过，不懂？？你没发现，在季老头店铺外面，守着好几个人嘛，你以为他们是在那里干嘛的，他们就等着宰你这种啥也不懂的新人”

我恍然，其实自己之前也遇到了这种情况，只是这次完全是被肖老头带出去的，下意识就没有想辣么多。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得多注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肖老头带我吃遍了整个栀子县的美食，然后就是逛酒吧ktv，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这天我突发奇想，对着一旁正在玩手机的肖老头道：“肖老头，你说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玩？”

肖老头看都没看我一眼，“小子，我是地主，都听你的”

我心中一喜，就等你这句话。

第二天我和肖老头租了一辆房车，开始了旅游之旅。

房车碾过碎石路的颠簸，把我从浅眠中晃醒。车窗外，黛青色的山峦正浸在薄雾里，像一幅被水墨洇湿的长卷。肖老头突然猛打方向盘，房车拐进一条仅容一车通过的羊肠小道，尽头豁然出现一汪翡翠色的湖泊。

“下来。”他甩下钥匙，从后备箱翻出钓鱼竿。我踩着还沾着晨露的草甸跟上去，湖面倒映着天光云影，偶尔有银色鱼群掠过，惊起细碎涟漪。肖老头默不作声地挂饵抛竿，鱼线划破水面的声响惊飞了芦苇丛里的白鹭。

直到日头西斜，他才钓起第一条鱼，鳞片在夕阳下泛着金红色的光。“去拾些干柴。”他说着掏出折叠小刀，三两下剖好鱼腹，用随身带的海盐简单腌制。篝火噼啪作响时，焦香混着湖水的腥甜钻进鼻腔，我咬下鲜嫩的鱼肉，烫得直哈气。

“这地儿是二十年前探墓时偶然发现的。”肖老头往火里添了根木柴，火苗突然窜高，照亮他眼角的皱纹，“那会儿我被仇家追，慌不择路逃到这儿，就想着——要是真死了，埋在这地方也不赖。”他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时，月光在酒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夜色渐深，湖面升起白雾，远处传来不知名的鸟叫。我望着跳动的火焰，忽然明白他为什么总在赶路，又为什么总在这些无人问津的角落停留。那些未说出口的故事，或许都藏在他眼角的皱纹里，随着篝火明灭，融进这方山水之间。

“方便问一下，你的仇家是谁吗？？”

肖老头动作一顿，看了我一眼，我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出沧桑，无奈，各种情绪。

“小子，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在外这么多年，我只想说一句，如果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我死也不会踏入这一行。曾经的我也曾想过要退出，只是为时已晚，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面对着面，我能从肖老头眼中看到隐隐有泪花闪现。

我一直叫他肖老头，只是因为他皮肤黝黑，脸上皱纹也比同龄人多罢了，其实他正值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