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我没办法反驳你,我们的确杀了很多人。可是哥哥,你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们魅魔本来有六个族群,现在只剩两个了…我不想用哪边死的多这样的理由开脱,但是,我们魅魔一族生来就被赋予了这样的天性,就像狼和羊一样,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
“那更不可能了,现在的地球,是人类的地球,你们魅魔想要活下来,那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像动物一样,被我们关在笼子里。”
小月的瞳孔骤然缩紧,像是有千万根针扎进脑袋一样,她忽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痛苦地捂着头,顺着墙根瘫了下去。
……
两年前。
漆黑且杂乱的巷子尽头,一个铁笼子正被两个壮汉抬进一个棚子里,二人手臂上的刀疤和纹身遍布,并非善类。
笼子里蜷缩着一个幼小的女孩,像垃圾一样脏兮兮的靠着铁网,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
“今个儿的运气真不赖,能捡到先锋军的漏!也是奇了怪了,他们怎么没发现这个小杂种!”
长着大胡子的男人透过笼子往里边看,幼女蜷缩在笼角,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铁丝网,像是要把自己嵌进里边。
她的膝盖死死抵在胸口,十指深深掐进手臂,暗红色的血珠顺着指甲缝渗出来,在苍白的皮肤上划出扭曲的痕迹。
月光从上方斜切进来,把她的影子劈成两半,一半浸在污水里,一半挂在斑驳的墙皮上。
“管他呢!这成年的魅魔咱们是无福消受了,搞个小的玩玩也未尝不可。”
笼子被重重放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另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抽了口烟,贪婪地看着幼女娇小的身体,眼神就像刀子,仿佛已经划开了女孩的皮肤。
幼女低低地咳嗽着,笑声裹着血沫在喉间滚动。沾满泥污的裙摆下露出半截小腹,那里本该浮着魅魔特有的魔纹,此刻却只剩下焦黑的灼痕。
笼角的霉菌已经爬上她的脚踝,她盯着那些蠕动的黑色菌丝,恍惚间看到无数死在她手下的亡魂正从阴影里爬出来,他们的手指缠上她的脖颈,和那些永远洗不掉的罪孽绞在一起。
大胡子男倒是先下手为强,打开笼子,一把攥住幼女的脖子,把她拎到了近前。
“嘿!脏是脏了点,摸着倒挺软乎。”
幼女艰难地喘息着,看着两个比自己高大几倍的男人,杂乱的头发下,是一对充满绝望的灰色眼眸。
胡子男强硬地掰开幼女的腿,里外翻看了一遍,咧开大嘴笑了笑。
“还挺粉。”
幼女被扔在笼子边上,面前的两个男人说笑着抽完了最后一条烟,两条肥大的裤子落在了面前。
“待会儿完事儿了,从她身上抽点脂肪,听说魅魔身上这玩意儿值老钱了。”
“这小杂种瘦的跟骨头架子一样,也就胸和屁股上有点了,抽完了转手卖出去,说不定还能再多捞点。”
……
幼女无神地看着黑色的夜空,暗紫色的血溅在笼角的霉斑上,像一串凋零的紫罗兰。
……
“也许我们确实应该被关在笼子里边,至少那样还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