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威胁我们,如果密钥是假的,就会引爆游轮上的炸弹。”程书懿的声音放得更轻,眼中浮现出不安,“不过……蒋先生说他的话不能全信。”
程绮的手在他的掌心中微微颤抖,那种下意识的动作令程书懿心头一紧。他顿了一下,试探着开口:“姐,我……其实很害怕。反叛军真的会启动那些武器吗?……我们的国家还能存在吗?”
“不会的。”程绮的声音依然冷静、坚定,但程书懿却能从那一瞬间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怪异。
程绮松开了他的手。
几天时间里,程书懿的恢复得很快。
从需要人搀扶才能坐起,到如今已经能下床行走,胸口的闷痛感减轻了许多,呼吸也变得顺畅,吸氧装置早已撤掉。
虽然能够自由活动,他却没有踏出套间一步。
一来,每天的营养餐准时送达,护理师隔几个小时便会上门检查,二来,套间里的娱乐设施足够丰富。而更重要的是,还有冯嘉姚陪着他解闷,日子过得比上船前两天还要轻松惬意。
蒋裕京睡在隔壁的次卧,每天早上两人会在餐桌前碰面。他偶尔外出处理事务,偶尔在客厅办公,或者在阳台打电话。每天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自己视线范围内。
不过,他依旧冷着一张脸,话少,表情更少。可能是碍于自己是病人,这几天没有刻意挑刺,态度比之前好上许多。
两人“相敬如宾”地同住一个套间。
程书懿不去主动搭话,尽量减少与他的交流。
不过,蒋裕京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更难看。
有时程书懿想自己起身去拿点东西,这人总会像个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身后,冷冷丢下一句:“坐着。”
程书懿和冯嘉姚聊得开心,甚至笑出声来,蒋裕京听见了,也会不耐烦地皱眉,随即下令:“让冯嘉姚闭上嘴。”
好在蒋裕京不在的时候,冯嘉姚总忍不住分享他一些自己老板的八卦,为程书懿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他从冯嘉姚嘴里得知,蒋裕京的双胞胎兄弟——蒋裕昂,他长得并不像。
因为他们是异卵双胞胎。
而且冯嘉姚还告诉他一个人尽所知的“秘密”——蒋裕京其实是弟弟,尽管蒋裕昂是第一个出生的孩子,但蒋裕京出生时更为强壮,因此被赋予了“哥哥”的身份。
冯嘉姚也透露蒋裕京从小就很优秀,家里早早将他视为继承人培养。
他的履历优异,无可挑剔,连媒体都找不到一丁点污点。蒋裕京也对自己及其严格。甚至中学的时候因为学校举办的一场马术障碍赛拿了第二,从那以后,蒋裕京每天早上四点半起床训练两个小时,雷打不动,直到下一个赛季获得冠军才肯罢休。冯嘉姚也跟着痛苦的早起了四个月,所以他印象深刻。
程书懿问他,那你们蒋总的感情生活呢?
冯嘉姚拍着胸脯说,他们蒋总身边常有追求者,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蒋裕京与任何人有过私人关系,甚至连普通的社交活动都要避免,一贯保持冷淡与距离。
可以说,他对外界的任何情感干扰都表现得异常排斥,更别提与谁约会或建立关系了。
程书懿表示对此持怀疑态度,冯嘉姚对不满意他的反应,甚至要跳进海里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程书懿佯装拦他,好,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