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体可好些了,隔着这帘子臣女看不清殿下,着实是有些担心啊,”谢菀笙幽幽的看了一眼在帘子旁站着的男人。
这是让他把帘子撩起来的意思?
自以为体会了对方的意思,那仆人立马将帘子拉开。
一张精致的五官立马就暴露在谢菀笙面前,她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艳,不提这羸弱的身体,就是这张脸太子殿下也足以在京中这些好儿郎里面占得头筹了。
她立马往前走了走,好似浑然未觉的径直走到了他三尺内的距离,目光不经意的落下,暗地里却在细细的观察着他的情况。
医道讲究望闻问切,‘望’观人面容、精神状态也是能够看出来很多的东西。
谢菀笙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看着精神还行啊,怎么眉宇间反倒有种气血不足的走向呢?看来还是得把把脉才行啊。
江清辞眼看着她越走越近,都快走到自己床榻之下了,他眼神闪了闪,将眼睛里的好奇尽数敛下,身躯颤抖着咳了两声。
“谢小姐还是往后退些吧,孤常年缠绵于病榻,一身的。。。。。。咳咳,病气,还是不要侵染了谢小姐。”
听到对方温和疏离的话,谢菀笙不退反进,径直走到他床榻下,半屈下身子,双眸低垂,故做出一副害羞情怯的模样,然后大胆的握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情意绵绵。
“菀笙又怎么会在乎这点子病气,殿下可要早些好起来才行,不然菀笙可要担心死了,”她难得不顾礼节大防,紧紧的抓住太子的手,手指好似不经意的几次从他的腕间滑过。
她这个操作直接看呆了屋里其他的人。
别说那些下人们了,就连江清辞都看愣了,感受到手里温和细滑的手感,他差点连咳嗽都忘了咳,有些讶异的瞪大眼睛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谢。。。。。。谢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声音因为咳嗽都嘶哑颤抖了几分,语气倒还算温和,“男女授受不亲啊。”
谢菀笙好似受惊般猛然收回手,然后直接的用双手捂着脸,摆出一副情难自抑的样子,声音更是低不可闻却又偏偏让他能够听见。
“是臣女失礼了,望殿下恕罪,我只是。。。。。。。”
她话没有说完,然后便急忙弯腰行礼,“殿下好好休养,保重身体,臣女不便再惊扰殿下,这就告辞了。”
江清辞就这么一边咳着一边见着她仓皇远去的背影,许久后才停了咳嗽,慢悠悠的起身抖了抖零乱的袖子。
“主子,我怎么瞅着有点不对劲呢,你说这个千金大小姐不会真的是看上您了吧?”
风时完全没有搞懂她来的意图,但江清辞却已经明白了,清隽秀雅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奇异的笑容,声音里更是带着点古怪。
“来给孤把脉探病的,”他轻轻笑了,犹如玉石敲击般好听,“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孤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风时听出些什么,拱了拱手,好奇的问了一句,“主子,您是说她今天来不是因为安王或者谢家的命令,而是自己想来给你探脉的,那她图什么呢?”
不会是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