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转身要走。
“等一下!”
安阳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婢女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谁准许你走的。”
安阳扬着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你这个道歉的态度实在是差了点,一点都不诚心。”
“那怎么样算诚心?”沈云汐问道。
“嗯……最起码应该跪下。”安阳想了下说道。
跪下?按照她与安阳之间的地位关系,就算是年节行大礼时都未必需要跪下。
沈云汐余光环视了下四周,众人一副漠不关心,高高挂起的样子。
她看向萧焕,萧焕捻着手指,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郡主让你跪下,你还不跪下。”
说罢,身侧的婢女,抬脚踢在沈云汐的膝盖窝处,她吃痛跌倒,跪在安阳面前。
安阳得意,“这还差不多。”
接着,婢女又端来盆水,放在她面前。
沈云汐皱眉,抬头与安阳对视,不可置信。
安阳指着自己的脚,微微一笑,说道,“洗干净它,今日的事本郡主就当没发生过。”
沈云汐不肯,此事本就不是她都错,何况她已经道过歉了。
“我已经道过歉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说罢,她起身要走,临走前,他看了眼萧焕,冷言道,“别忘了你的承诺。”
“你不许走!”
安阳连忙招呼下人拦住她,可这里是侯府,侯府的下人自然不会听她的,何况沈云汐平日对她们不错。
下人们面面相觑,但没一个肯动手的。
安阳急的光脚跑下床,挡在门前。
“你还不知道吧,云州军饷一案,我父亲监审,你今儿要是不让我满意,我就让父亲直接判你父亲死罪。”安阳威胁她。
沈云汐盯着她,看了许久。
她不信大梁法律会如此草菅人命,也不信广平王会公私不分,但她不敢赌。
许久,沈云汐低下头,眼神黯淡。
安阳得意不已,居高临下的指挥她,接连换了三盆水,水从烫手到变凉,安阳这才放过她。
“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沈云汐撑着膝盖,徐徐起身,跪的久了,腰酸痛的有些直不起来。
她朝门外走出门,眼神落寞。
屋外门,她掀帘出去,萧焕站在院中等她。
她有些心冷,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两人擦肩而过时,萧焕突然开口。
“怎么,这就委屈了?”
“那你猜猜,当时我几十封书信寄去云州得不到你的回信时,委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