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头也不回,冷声道:“滚出去。”
谢昭非但没退,反而大步逼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抵在案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殿下好大的脾气……”
见有人非礼,秦歆眸光一寒,抬膝就撞到谢昭胯下。
“唔!”谢昭闷哼一声,瞬间松手弯腰,疼得额头青筋直跳,“娘子……你这一脚差点踹掉你下半生的幸福……”
秦歆正要喊人,突然浑身一僵。
这声音……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谢昭抬起的脸——那双含笑的眼,梦里见了千百回。
“谢……昭?”她声音发颤,指尖悬在半空,像是怕一碰他就碎了。
谢昭缓过那阵疼,直起身来,脱下面具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怎么,才几天不见,连自家夫君都认不出了?”
秦歆的眼泪瞬间滚了下来,一拳捶在他胸口:“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我……”
话未说完,谢昭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嗓音沙哑:“知道,我都知道……”
她揪着他的衣领哭得发抖,眼泪浸透他胸前衣料。谢昭轻拍着她的背,低笑道:“别哭了,再哭我可要亲你了。”
秦歆抬头瞪他,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你敢!”
谢昭挑眉,直接低头,还没亲上,二人就听见外面传来声响:
“长公主就寝了么?”
“朕进去看看。”
谢昭暗道不妙,秦歆示意他藏在床底下。
谢昭虽然很不想这样,搞得他们在偷情一样,还是蹲下身子钻进床底,秦歆赶忙把床单放下遮住他的身影。
殿外,秦詹的脚步声渐近,珠帘被拂开的脆响清晰可闻。
“皇姐还未歇息?”秦詹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玄色龙袍扫过地毯,停在床榻前。
秦歆端坐榻边,指尖掐进掌心,面上却平静:“陛下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秦詹低笑,忽然俯身,手指抚上她散落的发丝:“朕想你了,不行么?”
床底下的谢昭:“……”
指节捏得“咔咔”响,当着他面调戏他媳妇。
秦詹的手顺着她的长发滑至肩头,指腹轻柔的摩挲着寝衣下的锁骨:“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冷?”
他暧昧道:“朕帮你取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