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跟苏贵嫔聊的很投缘,她不知道为什么苏贵嫔会特意跟她交好,不过来者是客,只要苏贵嫔不对她起心思,秦歆就权当交了这个朋友。
“什么?你有心上人?”秦歆放下了手中的蜜糖瓜子,震惊的盯着还在回首往事的苏贵嫔。
苏挽粥苦笑着:“是…不过上次一别,竟成了永别。”
“那个人死了?!”秦歆更加震惊了。
“不……他没死。”苏挽粥盯着秦歆的杏眼,缓缓道,“但我和他之间,再无可能。”
“别啊,他知道你对他的情意吗?”秦歆好奇的问。
“不知道。”
“那你大可以告诉他,看看他什么态度。”秦歆认真分析道。
“不用了吧。”
“哎呀,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秦歆把手放在苏挽粥肩膀上,和她面对面坐着,秦歆又道:“现在你把我当成那个人,勇敢说出你的心意。”
“真的可以吗?”苏挽粥有些动容。
“当然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吧,我不会出去乱讲的。”秦歆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苏贵嫔呼吸微滞,抬眸凝视着秦歆的眉眼——曾经熟悉的眉眼近在咫尺,和五年前西湖画舫上的少年一模一样。
“我……”她嘴唇轻颤,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秦歆的袖角。
苏挽粥睫毛轻颤,西湖的风好似吹到了她的心坎上,思绪远去,那个少年公子正对着她笑。
“你们在干什么?”
冷冽的声音骤然从殿门处传来。
秦詹负手而立,目光沉沉地落在两人几乎相贴的身影上。
苏贵嫔慌忙松开手,站起来福身道:“陛下万安,嫔妾先告退了。”
她低头匆匆离去,与秦詹擦肩而过。
秦詹瞟了她一眼,苏贵嫔的眼神刚刚很不对劲,就像在看自己心爱之人那样目不转睛。
那眼睛里的爱意都快溢出来了。
秦歆若无其事地把玩着香囊:“哟,陛下不装睡了?”
秦詹盯着她手中的香囊,忽然冷笑:“朕竟不知,皇姐与朕的妃嫔……这般熟稔。”
秦歆斜睨了他一眼,不是吧,妃嫔的醋也吃。
“陛下放心,我是不会跟你抢女人的,倒是陛下有何贵干。”
“你……”秦詹一时语塞,妥协道,“朕来给你送喜服。”
秦詹拍拍手,几个太监抬着一个箱子走进来,放下后光速离去。
秦詹俯身把朱漆描金的衣箱打开,里头躺着的凤冠霞帔流光溢彩。
那凤冠以纯金为骨,九只衔珠凤凰展翅欲飞,凤眼皆用红宝石镶嵌,在光下流转如活物。
冠底垂落的珍珠帘每一颗都浑圆无瑕,轻轻一晃便漾出粼粼光晕,仿佛星河垂落。
霞帔更是华贵异常。正红云锦上以金线绣满百鸟朝凤,鸟羽用孔雀羽线掺了银丝,稍一动便泛起七彩微光。
这是十五个绣娘熬夜赶制出来的喜服。
秦詹指尖抚过金线密织的鸾鸟纹样,拎起霞帔往秦歆身上比了比:“皇姐不试试看?”
秦歆一把拍开他的手:“你不出去我怎么试。”
秦詹不乐意道:“你浑身上下哪里朕没见过。”
他突然邪笑一声:“哪里没亲过。”
“你你要干嘛,这还是白天。”秦歆发现秦詹眼神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