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打听到太子南巡的消息,您也一起来了,我以为您会借此机会为王家翻案,但是我眼瞧着平阳侯世子与太子越来越交好,便慌了神,直接找到您这里来了。”
胡广平说完后,谢凝星终于把整件事情都理清楚了。
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这一摊子烂事还真是处处都是阴差阳错。
谢嘉羽真是命好,居然能够遇到胡广平这么一个没脑子的。
她有些无语的看着胡广平道:“你跟在布政使身边没长脑子吧?你怎么就觉得谢嘉羽可信了?”
胡广平愣愣道:“他不是你大哥吗?当时他马上就要启程离开,我怕错过机会,没有考虑那么多。”
谢凝星头更疼了,“他是我大哥,但是是我爹养在外头的外室生的,我娘死了之后我爹把外室扶正,他才成了谢家的嫡子,你连这些都没有打听清楚,居然就把信交给了他。”
“那,那,岂不是……”胡广平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白,他慌张地望着谢凝星,“那封信,到了谁手里?”
谢凝星放下揉太阳穴的手,叹了口气,“如你所想,太子手中。”
“那太子难道是因为我那封信才来姑苏的?”胡广平脸色更白了,他干燥的嘴唇颤抖着,伸出舌头来舔了舔,“我坏事了,我坏事了……”
谢凝星见他那模样,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是因为……”
想到这儿谢凝星又无语得笑了一声,罪魁祸首现在搁外面坐着呢。
“这你不用管了,还好事情还不算太糟,太子还没有找到那封信里写的证人。”
胡广平顿时松了口气,他看着谢凝星,眼神热切,“看小姐这意思,您应该已经知道十二年前的所有事了,对吗?”
“这你别管。”
谢凝星瞥他一眼,她是不会随意交代所有底牌的。
“你只需要知道,谢嘉羽现在已经投靠了太子,是太子的人。他见过你,好在他没跟着来姑苏,但是难保他给过太子画像,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你最好是躲得好好的。”
“这我知道,”胡广平立刻认真道,“我自从把信交给他后,就一直装作乞丐躲了起来。”
谢凝星看着他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满是污泥的脸,又无语了几分。
这胡广平有点脑子,但是不多。
她叹息一声道:“你现在在哪里落脚?”
胡广平老实回答,“城西破庙,和一群乞丐混在一起。”
“好,我知道了,只是……”
胡广平见谢凝星有些为难,立刻道:“小姐有话直说便是。”
谢凝星直接道:“你得陪我演场戏,太子的人可能混在人群里看你上了我的马车,一会儿我带着你去医馆看病,走个过场,你到时候得配合我。”
“好,没问题,只要不引起太子的人怀疑,我可以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