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司怀仁埋下脑袋,藏起眼底的杀意。
周行云对他的这个回答却似乎不太满意。
“呵,不敢吗?”
司怀仁这时才明白自己又说错话了,急忙改口。
“不不不,一切都是微臣罪有应得!”
末了,他把心一横,抬手主动赏了自己两记耳光。
周行云冷眼旁观,只等对方跪得膝盖生疼、脸颊狂颤,才漠声道。
“你犯下的罪,只凭这么几个耳光可赎不完!”
司怀仁心下急沉,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就要从地上撑起。
可膝盖刚离开地面,便被两只宽大的手掌摁上肩膀。
咚咚两声闷响,司怀仁又重新跪回了地面,甚至这一次,连腰杆子也再打不直。
一群禁卫一起上,眨眼间便把他给死死挟制!
“陛下息怒,微臣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出口无状。”
“家父怎么也算您的半个老师,还请您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饶了微臣这一次!”
“从今往后,臣必竭心尽力,为您,为我们的大离皇朝多立新功!”
周行云却丝毫不为所动,冷淡道:“朕也好,大离国也罢,都不需要你!”
“陛下……”司怀仁还不死心。
可后续的求饶没能出口,就被一只大手无情地堵在了嘴里。
而后,随周行云大手一挥,司怀仁便被禁卫拖了下去。
没一会儿功夫,连地上的两行划痕也被一一抚平。
皇宫恢复了宁静,就好像刚才的一番喧嚣,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过一般。
呼啦啦,风一过,连最后残留在周行云心头的那点烦闷也被一扫而空。
“真是越来越期待早朝了,不知道司尚书知道亲儿子的死讯,会是什么反应!”
嘴角挂笑,他仰头看了眼头顶的昏沉夜空。
在那厚重的黑云之间,似乎多了几点微弱的星光,不算明亮却莫名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