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军跟这次一样,让他二哥把自己送精神病医院了。
那个时候她又哭又闹,到处跟人说自己没病,可惜医生和护士根本不相信她,只是往死里给她喂药,半年下来,她真的被喂成了神精病,成天恍恍惚惚的,总觉得有人要害她。
这回云帆学乖了,老老实实吃药,也不跟人过多交流,医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很听话。
医院里两人一间,跟云帆同住的是个老太太,没人的时候老太太就偷偷跟她咬耳朵。
“我儿子是军官,我没病。”
她不只跟云帆这么说,跟医生护士也这么说,也没人理她。
云帆见老太太精神亦亦的样子的确不像有病,后来她从护士那隐约了解老太太是被自己亲外甥送进来的,估计出去是没什么希望了。
有天老太太倒厕所里,心脏病犯了,幸亏被云帆瞧见救了她。
大概是怕她死在这里,老太太被送到医院救治,后来云帆也就没再见她了。
据说老太太的儿子真的是军官,当兵后将老太太托付给亲戚,几年没回来,谁能想到亲戚嫌老太太麻烦,只想要军官儿子的钱,把老太太送精神病院了,钱照收着人也不管。
云帆在精神病医院里待了近半个月,郭建军没来看过她一次,更别说让人放她出去了。
她都快绝望了,难道这一世又要交待在这里了?
半个月后有人来找她。
“云帆,你可以走了。”
云帆奇怪,他们这么容易就放她走了?
“对不起,经过检查,您并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是我们弄错了。”
一句对不起,弄错了,就把她好好一个人断定为神精病关了半个月。
云帆冷笑:“希望下次你们也把自己家人弄错了放进来玩玩。”
她走到医院门口,一辆军绿色吉普停在外头,似乎在等什么人。
车头前,穿着军装的男人身姿笔挺,侧颜勾勒出的五官立体分明,眉峰凌厉,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微薄的唇轻抿着,英俊威严。
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云帆忍不住悄悄瞄了几眼,没想到男人见到她,却直接朝她过来了。
“请问是云帆同志吗?”
云帆确定这位军官同志是在跟自己说话,疑惑的点头。
“云帆同志你好,我是林大娘的儿子,陆战宇。”
男人自我介绍后云帆想起来了,是那老太太的儿子,她也曾经告诉过老太太自己是被未婚夫哥哥送进来的,也没有病。
所以,她这次能出来是——
“我妈告诉了我你的事,我找了他们领导——。”
陆战宇没再说下去了,云帆明白,满心感激的看着他。
“陆同志,谢谢你救我出来。”
整整两个星期了,郭家是没有一个人管过她的死活,如果陆战宇不救她,怕是她就死里边了吧。
“云同志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