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你二表哥这次做了浑事。
不过念在饮醉了酒,误当了你,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王氏说罢,命钟嬷嬷递上东西。
“为了给你赔罪,我将我的嫁妆都送与你。”
钟嬷嬷递上厚厚的田产铺子房产地契。
琅琊王氏在长安可谓名门望族,虽然日渐没落,但底子丰厚。
当年嫁到幽州,因为不被人看好,嫁妆那是整整一百零八抬,好不阔绰。
为了消除杜欣澜心中的气,王氏也是下了一番心血了。
王氏今早醒来,听闻林贠和玉娘醉酒睡到了一处,气得晕了过去。
府医来了好几遭,才将她救醒。
她的这个小儿子向来听话懂事,怎么会和那个狐媚子扯上关系了。
肯定是那个狐媚子主动撩拨的。
好在使君已将狐媚子打发走了。
她不希望这一桩混事因为一个狐媚子毁了,所以只能咬牙想出了这个法子。
杜欣澜嘴上说着这怎么使得,但手上却乖巧接下。
刚刚娘已经狠狠骂了她一顿。
说她竟使用下三滥的法子来陷害二表哥,实在有辱门风。
她和二表哥的婚事板上钉钉,无论谁来,都无法破坏。
娘让她打消这样的心思,乖乖做使君二儿媳。
她咬牙跺脚,最终无奈应下。
好在不亏,有丰厚的嫁妆作陪,嫁来幽州,日子定也不太会难过。
届时她一定要夺了江郁青的掌家权,让整个使君府听令于她。
王氏见杜欣澜接下东西,心里虽滴着血。
面上却直夸杜欣澜懂事,有当家主母的范儿。
这时刚好苏氏走了进来。
自打上次苏氏被使君骂了一顿后,她转头又来王氏面前侍疾。
她的沉没成本太高,所以权衡再三,还是将微末的希望,寄托在婆母身上。
好巧不巧,她刚听到了王氏夸赞杜欣澜的话。
杜欣澜嫁过来,就是她的妯娌,也有抢夺掌家大权的机会。
呵,婆母果然冷血无情,全然不顾往日的婆媳情分!
苏氏恨得牙痒痒,但面上却是浅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