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使君,医师说了万万不能动肝火。”
她端来一盏茶,温声细语道:
“其实大公子向来敬您,孝您,为了让您早日康复,连法师都请来了。。。。。。”
说到“法师”,林源更气了。
他将手中的茶盏砸到林铭头上,林铭额上顿时鲜血直流。
“你请来的法师不过走个过场,转头就邀请他们去了花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铭未料到此事竟然被爹爹查到了,忙跪下道:
“爹,我,我,那些个法师哪里是虔诚驱邪的,不过是骗骗人罢了!”
话音刚落,连茶壶都砸了过来。
林源暴喝:“你既然不信,何必请来?
不过是为了在我面前,做做样子吧。
我真没想到,铭儿,你竟这么盼着我死?”
林铭一头雾水,不知为何爹爹怎么忽然扯到了希望他死。
虽然,这是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只有爹爹死了,他才能完全随心所欲,不被钳制。
林源痛心疾首,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翌日。
江郁青守了一夜,林源终于醒来。
林贠来看望林源。
“爹爹,气大伤身,大哥在外跪了一夜,您且原谅他吧。”
林源定定地看向林贠,忽然问道:
“贠儿,如今你还在掌书记那边学习吗?”
林贠一五一十汇报了这段时间的事务。
林源轻轻点头,过了半晌,像是下定了决心。
“贠儿,掌书记不过是记录机要文件,触不及核心。
后面你便跟着我学着处理军务吧。”
林贠皱眉,“可是我不会武艺,亦不懂兵法。”
“没事,一点点来。你性子稳又爱钻研,想必很快就能上手。
等你从容应对时,我就封你为判官。”
判官是节度使处理日常政务和军事事务的参谋。
有一定的决策权。
林贠本不愿应,但心思一转,郑重道:
“多谢爹爹信赖。”
江郁青闻言,再看林贠时,多了一份思量。
林铭如今彻底失去林源的信任,但林贠很快就被扶持起来。
等到颜西朝复活回来,不知府里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