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那声音听着有些奇怪。
难道,夫人夜间确实感染风寒了?
不放心地她又听了几次,发现好像是什么东西吱吱呀呀地响动。
她又敲了一次门,问道:
“夫人,您真不需要帮忙?”
江郁青羞愤欲死,捂住那莹润的薄唇,回道:
“真的不用,踏燕你早点歇息吧。”
踏燕只好点头,钻回被窝。
江郁青见没了动静,心里松了口气。
只是下一秒,那人又开始作乱。
裙摆下的人,看着她满脸通红如苹果,笑了笑。
“不要怕,我看书上都是这么画的。”
江郁青猛地摇头,青丝扫过桌面。
“不要,不要,颜西朝,西朝。。。。。。”
裙摆如花绽放掀开。
一道优雅的脖颈扬起,伴随着初夏的纺织娘声
——轧织、轧织,极有韵律,音色悠扬。
。。。。。。。
“我爹的案子,你刚说有进展了,是何进展?”
江郁青被扶起,灌了一口水,缓了缓,惦记起父亲的案子。
颜西朝搂着她,缓缓道:
“那个北狄将军的儿子成了左贤王。
过几日他会代表北狄,来到长安。
与我们大梁,商讨边境贸易一事。
到时候我会前去打探一下虚实。”
江郁青点头,忽地她想起一件事。
“对了,我哥哥被流放到岭南。
你可以帮我问问,如今他过得怎么样?”
她起身,从床头案几上取出一个包裹。
包裹摊开,是一些驱蚊的药草香薰,还有几件夏衫。
“如今是初夏,岭南湿热,烟瘴弥漫,毒虫猛兽横行。
我担心哥哥怕是不太习惯,更有甚者。。。。。。”
说到此,她眼眶泛红。
受不住恶劣天气,死去的人多不胜数。
哥哥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上一世,她也曾求过林源和章祺临,但他们都搪塞过去了。
如今,只能求颜西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