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哥动手的事,她是听见了的,只觉得活该。
但没想到陈怀远竟然没把人给关老实了再放出来,万一那贱人回去告状,害的她哥又被罚了该如何是好?
“不是我放的,她怕是天不亮就偷着跑回去了!”
陈怀远脸色难看,他一时冲动,当然也怕苏羽落去向苏尚告状。
要知道,如今这科举,哪怕他才识尚丰,若没有银钱上下打点,想要考上也极为艰难。
更何况四皇子似乎并未完全信了苏羽落的话,对他这次会试虽然上心,却不提供任何助力。
陈怀远心中明白,夜妄轩这是在考量自己到底能不能如苏羽落所说的,高中状元,为皇帝重用。
“那贱人当真是有几分机灵……哥,怎么办啊?如今你虽入了四皇子的眼,却也斗不过建德侯啊!”
陈春晓自幼生在乡野,又没读过什么书,只一身蛮力。
可谓是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愚钝的村姑,将欺软怕硬做到了极致。
昨个儿欺负苏羽落时浑身是胆,今天倒是知道怕了。
“好了!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
陈怀远恼怒地啐了陈春晓一句,有这么个没脑子的妹妹,他也是十分无奈。
若不是昨日白灵悦他们来时,陈春晓暴露的太多,苏羽落也不会起疑,半夜跑去偏房捉奸。
陈怀远越回想越气,他这个妹妹,没有半点用处就算了,还净给他找麻烦!
“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大晚上地跑去表姐的房间里,能被那小贱人捉奸在床吗!”
陈春晓可不是那受气的性子,话糙理不糙,怼的陈怀远面上无光,一阵青一阵白的。
“怀远哥,都是我的错,要是昨夜我带着正儿去外头住客栈,便不会将落儿妹妹气得回娘家了。”
白灵悦眼睛红肿,像是哭了一夜似的,满脸憔悴,柔弱惹人怜惜。
“悦儿这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正儿更是我的长子,这些年让你们住在那个小院子里,已经是委屈了。”
陈怀远心疼地将白灵悦揽进怀里,眼中的柔情蜜意可谓是真情实感。
他是真心爱着白灵悦,两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本就感情深厚。
更别说这般知书达理,容貌上佳,还能委屈自己,无名无分跟着他,深爱他的女人,陈怀远就是上天入地,也找不着了。
陈怀远眉头紧皱,看着怀里咬唇泣泪的白灵悦,愈发愧疚。
“悦儿莫要担心,只是如今怕要再委屈你一段时日……做妾了。”
白灵悦忽地抬头,泪眼朦胧间,含着心痛和无边的爱恋,极大地满足了陈怀远的自尊心。
“只要怀远哥能实现自己的宏图远志,悦儿便是再委屈,也算不得什么。”
陈怀远心脏抽痛着,愈发恨那些权贵。
若是他也出身权贵世家,哪至于这般委屈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娶一个高门小姐往上爬?
“你放心,我陈怀远,此生定不负你,待我功成名就之时,便将你立为平妻。”
陈怀远抬手温柔地抹去白灵悦眼角的泪痕,“莫要再哭了,哭得为夫心疼的厉害,你想想,为夫答应你的事情,哪件没做到?”
他眸中闪过一抹阴毒之色,“苏羽落这辈子都不会生下我陈家的孩子,没有孩子,她便是侯府的小姐,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我正儿八经的妻子,只你一人。”
“啧!陈公子这话说的,将我们建德侯府当什么了?”
陈家那小破门突然被从外头推开,衣着华贵,妆容精致的苏念卿站在外头,冷漠地看着陈怀远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