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46章 宫廷风波（第2页）

李清歌点头：＂极有可能。王爷，我们得查一查，是什么让窃贼如此慌张。＂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烁着探寻真相的决心。不知为何，李清歌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合作时，那个暮春的夜晚，上官临风为救她而受伤的场景。从那时起，他们之间似乎就建立了某种奇特的联系，一种超越身份与地位的羁绊。

＂清歌？＂上官临风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在想什么？＂

李清歌略显尴尬地移开目光：＂没什么，只是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调查。＂

上官临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揭穿：＂那我们走吧，去查查那些曾经接触过画的人。＂

走出画室，炎热的阳光再次笼罩了他们。李清歌忽然意识到，这将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危险任务，而她与上官临风，又一次站在了风暴的中心。

庭院深深，廊影婆娑。

晨曦微露，紫禁城内的喧嚣尚未完全散去。前夜御书房的震怒仍在各处低语传递，仿佛一场无形的风暴正在宫墙内酝酿。李清歌立于画室中央，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被窃画作曾经悬挂的位置，闭上双眼，任由通灵之术的感知向四周蔓延。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将她的意识牵引向过去发生的一切。宫女们细碎的脚步声、太监们的低语、守卫换岗的铿锵声响，还有——一丝异样的、不属于宫中任何人的气息。

＂有什么发现吗？＂上官临风站在一旁，声音沉稳，目光却满是关切。

李清歌眉头微蹙，不断追溯着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她的呼吸渐渐放缓，额头浮现一层细密的汗珠。这气息虽然陌生，却又隐约带着一丝熟悉感，像是她曾在某处感知过。突然，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她的脑海中浮现——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持画笔，眼神锐利如鹰。

＂东街的周老？＂她低语道，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妙手丹青＂的周老，京城最负盛名的老画师之一，怎会与宫中失窃案扯上关系？

＂我好像知道线索在哪里了。＂李清歌睁开眼睛，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坚定。她望向上官临风，声音压得极低：＂东街画坊，周老的＇妙手丹青＇。＂

上官临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会意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此人，号称京城第一画笔。我们现在就去？＂

李清歌点头，刚要迈步，忽然想起什么：＂王爷，我们这般前去，怕是会打草惊蛇。＂

＂你有何良策？＂上官临风挑眉。

＂不如乔装一番，＂李清歌机敏地提议，＂王爷扮作富商，我做您的随从，以求画为名，探查虚实。＂

上官临风略一思忖，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好主意。＂

不多时，一位衣着华贵的＂富商＂带着一名清秀的＂书童＂出现在东街画坊。这里是京城最负盛名的画铺聚集地，各家铺面门前多有文人雅士往来，笑谈风月。只有街尾的＂妙手丹青＂显得冷清，仿佛与这条街的繁华格格不入。

＂真奇怪，＂李清歌低声道，＂周老的名声在外，铺子却如此冷清。＂

上官临风眸光一闪：＂越是反常，越值得探究。＂

推门入内，铃铛清脆作响。内室传来一阵咳嗽，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稍候，老朽这就来。＂

片刻后，一位白发老者拄着拐杖走出，须发皆白，衣着朴素，眼神却异常锐利，如同老鹰般犀利。见到有人上门，他放下手中的画笔，客气地询问：＂两位是来求画的吗？＂

上官临风面带笑意，举止间透着一种养尊处优的气度：＂在下确实慕名而来，想请老先生绘制一幅山水。＂

周老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很快被热情掩盖：＂贵客请进内室，我们详谈。＂

内室陈设简朴，四壁挂满了各式画作，多为山水人物，笔法精湛，意境深远。周老亲自沏茶，一边与上官临风攀谈画艺，一边不时打量着两人。

李清歌默默观察着周老的一举一动，忽然注意到老人右手中指有一道新鲜的伤痕，伤口虽已结痂，但仍能看出是近日所伤。她心中一动——这伤痕位置与画室窗棂上的血迹何其相似！

＂老先生画技精湛，想必对宫中收藏的名画也有研究？＂上官临风不经意间抛出这个问题，同时给李清歌使了个眼色。

周老的手明显顿了一下，茶水溅出少许，他赶忙擦拭：＂老朽见识浅薄，哪敢妄议宫中珍品？不过确曾听闻，先皇曾留下一幅《江山如画》，被誉为稀世之宝。＂

他言语平常，但眼中的闪烁却出卖了他。李清歌更加确信，周老与此案必有牵连。

茶过三巡，上官临风以赶赴别处为由告辞。离开画铺，两人在街角停下。